西禾抬眼看了满脸泪痕的年轻人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去:“书房第二个抽屉里有一封信,你之后便按照里面的时间去做。”
“至于他,活着是我的,死后也是我的。”
棺犉安放在马车内,西禾爬上马车,鞭子一挥,马匹立刻调转方向,向着西南方向而去。
“忠哥……”
属下们傻眼了,看着马车不知道该怎么办。
阿忠咬紧腮帮子,一双眼睛通红,指了两个属下:“跟着她!非生死关头不救。”
两个属下立刻跟了上去。
这个时候时间正是十月份,战争已经打响了,一路上处处都是炮火。
西禾驾着马车,一路上尽挑荒山野岭走,在茂密的山林中寻找尚且能用的矿木作布阵之用,她虽然不能够调动自己的能力,但脑海里的东西还存在。
只是……
西禾抬手摸了摸棺犉,
一个新的时代马上来临,许多有灵之物开始渐渐凋零,沈砚书怕是……想起他后来的样子,她猜测大概就是‘建国后不许成精’这句话彻底碾碎了他的神智。
从一个学富五车的天才,变成了一个脑袋空空的花瓶。
两个月后,西禾来到古宅所在的村庄,
这里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村落,人民愚昧,她直接让后面的两个跟屁虫,给她挖坑,然后一点点将阵法布阵下去。
她失去了能力,只能用一身精血来造作,
于是待将棺犉下葬,阵法启动的时候,西禾整个人也是白发苍苍,气若游丝了。
“夫,夫人……”
见她这个样子,两个属下吓死了,一脸惊恐。
“咳咳。”
西禾瘫坐在地上,笑着对他们道:“我死后要火葬,灰烬就撒在我之前让你们挖的坑上面。咳咳咳……”
她随手擦掉口中的鲜血,喘了口气:“弄完你们就回去。”
说着看了身后光秃秃的新土一眼,仿若再也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手垂落在地。
“夫人!”
两个属下脸一白,慌张地去探西禾的鼻息,却已经没有了呼吸。
“怎,怎么办?”
两人面面相觑,又去看已经鹤发鸡皮的夫人,顿时打了哆嗦:“弄完就走。”
俩人立刻吭吭哧哧,站起来把人火化,然后马车也不敢要了,慌不择路地跑下山,一路飞奔到桐城。
谁知阿忠并不在桐城
两个人又连忙跑去上海滩,见到人立刻哆哆嗦嗦着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煞白着脸:“短短几天夫人就白了头,像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老大,这夫人她她……”
是不是精怪?
他不敢说,但意思不言而喻,若不是亲眼所见他们都不敢相信。
阿忠沉着脸,目光似有若无地看向书房第二个抽屉,他回来的第一时间就去看了,里面是一张纸,只写了时间地点,人名。
再联想大少爷之前交代他的事情,不难推断出这就是以后他把东西送上去的人。
但……李明珠一个闺阁小姐怎么知道?
她在国外那些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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