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只是为了温家,你大可不必如此,温笙,你的目的是什么?”
程阙开口,醇厚中带着一丝磁性,很好听。
西禾特意数了数,二十六个字,比他们之前说的每一句话都多。她双手撑在下巴,明亮的眸子毫不掩饰笑意:“看不出来吗?我在追你啊。”
程阙目光淡淡,显然这屁话他根本不信。
西禾调整了下坐姿,俯身向前,视线从他英俊的眉眼落至挺直的鼻梁,再到玫瑰色薄唇,意味深长:“我只是突然发现,论气场魅力风度,戚远拍马不及你,想了想还是决定回来。”
“到是你。”
涂着丹寇的指尖滑至他唇上:“被我感动了没?”
程阙眉头一皱,直接避开了她的手,转动轮椅往后退一步,声音冷冷:“时间到了,你该走了。”
西禾手顿在半空中,见他扭头看向另一边,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忽然轻笑:“ok,那就明天早上见。”走到门口,忽然想起什么,回首,“需要我通知你的小情儿来接你吗?”
狗子大为惊讶:“他还有其他狗?”
西禾‘嗯哼’:“据说和程蝶关系还不错呢。”
狗子竖了一个大拇指:“牛批!”
程阙面无表情:“我没有什么小情儿。”
西禾:“哦~”拉长了调子。
开门,离开。
晚上,
睡觉前西禾给程蝶发了一道消息:明天庭审。
一夜好眠,次日西禾换了身白色西装,头发高高竖在脑后,驱车直接去了法院,到地方时张文衡已经在了,身边跟着泪眼汪汪的范大河家属和张大海家属。
几日不见,范大河家属依旧满脸凄风楚雨,江兰状态却好了不少。
西禾冲几人点点头,看向张文衡:“准备得怎么样?”
张文衡紧了紧手里的公文包,深吸一口气,郑重点头:“温小姐放心,一切准备就绪。”
哧——
几辆豪车在路边停下。
车门打开,下来几个经常在报纸上出现的人物,声带怒意:“温笙!”
西禾转头,不多不少,除了罪魁祸首陈越,还有几个她顺着他手机追查到的几个老总,五六十岁的年纪,目如虎怒,一股身居高位的威严。
负责和原主联络的许助理也来了:“温笙,是不是你捣的鬼?”
原本以为万事大吉,结果当天他根本没收到那份重要资料,国外之行也宣布告吹,他们反应过来去找人,可是这女人已经把最关键的资料弄到了手里,甚至还直接交给了司法机关。
他气得要死,掘地三尺也要把人找出来,结果去一个进监狱一个。
他心知不对,怕因此牵扯出更多,不得已停手。
但在他们的设想中,就算温笙拿出了证据,证明程阙一开始的决策并没有问题,是下面人捣鬼,但死了人是真的,经此一遭程氏集团也大不如从前。
但他们千算万算,等来的却是一纸诉状。
包括他老板陈越在内的六位商业圈鼎鼎大名的老总们,全部收到了律师函。
所有人:???
什么玩意?当他们是什么人?
一个律师函就想请得动他们?找他们的律师去。
但来人却不紧不慢递上一份资料,各位老总们本来还漫不经心,谁知刚看到第一个字,额头上的汗唰就滴了下来。
七点五十九,天气阴沉,天空雾蔼蔼。
陈越皮笑肉不笑:“想当年我还和宋老一个桌上吃过饭,不想十几年后却被他外孙女喊到法院,真是后生可畏!”
嘎吱,
沉重的铁门向两边打开。
西禾伸手,作了个请的手势:“陈老,请。”
陈越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