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关系不大的诸掾属奴仆侍女赦免。将孙峻磔杀(分割)、头颅赐给诸葛竦,余者斩首。”
钟会顿首道:“臣奉诏!”
诸葛竦一会哭、一会笑,秦亮看着有点瘆人,便叫几个人先散了、自己也起身暂时离开前厅。
及至午后,秦亮回到前厅,钟会、马茂、贾充等人再次来见。马茂说起石苞几番要求、欲觐见陛下,秦亮便又继续与几个人商议怎么处置石苞。
石苞跑到吴国之后,同样干了不少坏事。司马师刚到吴国,石苞设宴接待的时候、便砍了一个侍女的手,这些事早就有人说起过,自不必多言;马茂又说起了另一件事。
马茂曾在吴国多年,认识的人不少,确实容易打听到更多的事,这是钟会贾充等一直在洛阳做官的人、所不能及。石苞投降吴国之后,得到了一些庄园屯户,渐渐在江东立足,他平常对吴国权贵、司马师很有义气,但是对待庄园附农则比较凶残!某次石苞去庄园上游逛,看到了一个有点姿色的女郎,一时兴起,便在一间茅草屋里、当着女郎的兄弟婬辱了她。石苞竟将姐弟二人带回了府邸,以虐打等手段、渐渐将那儿郎教得十分听话,却未纳女郎为妾、反而将她折磨而死,并时常带着那儿郎随行炫耀。
秦亮听罢大怒,心道此人罪孽难赦、还敢求觐见?但秦亮还是叫人去带石苞来见,想听一下他怎么狡辩。
不多时,石苞便被反绑到了前厅。不及问话,他当即就痛快地跪地道:“陛下,罪臣本是魏人,不适江东水土,只因畏惧,方才逃亡东吴。若陛下宽恕罪臣,臣必为陛下效犬马之劳,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秦亮忍住怒气、冷笑道:“汝竟以为,还能受我任用?”
石苞长叹一声,面露沮丧悲切之色,说道:“罪臣自知在陛下勤王之时,犯下了大错。不过臣当年落魄寒微,因得司马子元知遇之恩,才受朝廷重用,岂敢忘恩负义?许昌之役后,罪臣便已料到司马家大势已去,为报知恩,仍未敢背弃。但自此之后,臣已还了大恩,再无心与陛下为敌。”
秦亮皱眉看着他。
他沉默片刻,接着说道:“罪臣到了江东,一向谨小慎微、安稳度日,对待司马师与吴国诸公,皆是尽到礼数,只求自保而已,绝没有做过有害大晋朝廷、陛下之事!陛下若准罪臣返回北面,臣愿将功补过,为陛下前驱!”
秦亮干脆直接问道:“汝既然打算躺平度日,那庄园里的附农姐弟怎么回事?”
石苞愣了一下,眼中露出了困惑之色,有一会诧异地说不出话来。
马茂的声音忽然道:“陛下,臣是从吴国前中书令孙嘿口中得知,绝不敢欺君罔上!”
秦亮一拍大腿,说道:“朕与乐德都误解了他。应该确有此事,只是有的人并没把附农当人而已。”
马茂恍然道:“陛下明断矣。”
石苞忙道:“罪臣乃一介武人,平常不拘小节,着实在小事上……私德有亏。臣知道错了,求陛下宽恕!”
秦亮听到这里,明白观念难以改变,便不想说太多了。
他从筵席上站了起来,又在几案后面来回踱了两步,琢磨了一会马茂说的那件事。那屯户姐弟二人大概是情知没法反抗、已经服软了,但恰恰因为这样、才害了那女郎的性命。
秦亮转头看向堂中,便说道:“汝可以服输,不能服软阿。汝这个样子,让大伙一点压力都没有了。”他说罢对钟会道,“那些没有生育的小妾放了,夷族罢。”
石苞脸色一变,瘫软在地。等到侍卫上前拽他时,他终于漲红了脸,凌然怒骂道:“简直是曝君,不得……”
侍卫立刻掏出一团什么东西、用力塞进了石苞的嘴里,愤怒地提了他一脚,然后不由分说硬生生往外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