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老鼠再不消灭，我们农场的木头就要烧完了，叶扶，这个地方恐怕已经不安全了，我们要不去北疆吧？”

“你怎么确定北疆就没有鼠患？”

“可是这两天，我们农场好几个人都开始不舒服了，再继续留在这里，我感觉情况会更加糟糕。”

“叶扶都说了，大家身体不舒服只是因为空气污染，和鼠疫无关，我感觉老鼠很快就要灭绝了，这几天已经在减少了，迁徙并不容易。”

“可是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你的预感一次都没有灵验过，还是看叶扶和姜冗的安排吧，我现在谁都不相信，我只相信他们。”

……

齐远和方明又在起争执了，叶扶从他们两人旁边走过，用火钳夹起一只死老鼠，轻轻一抛，就进了火堆里面。

“叶扶，你有什么想法？”

叶扶看向两人，“不到万不得已，不要随便迁徙，迁徙是需要付出巨大代价的，现在外面的路塌了，还有随时都会降临的未知危险。”

从蘭城到龙潭基地，从基地到云城，从云城到无量山，回首这一路的所有迁徙，每一天都在风餐露宿，艰苦赶路，路上还会有各种各样的危机，刮风下雨都是幸运，若再遇到一次地震，大家又要分散，虽然叶扶已经给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急救物资，但是不到万不得已，她的确不想离开农场。

“我也不想迁徙，人到中年就想安定，迁徙对我来说，就是伤筋动骨啊，而且外面干旱加臭气，走两天我们就得窒息，水窖里的水够我们生活两年，可如果我们离开，又能带走多少水？恐怕我们也要和外面的难民一样刮树皮，喝树皮上的汁水才能活下去。”齐远说完，拍了拍方明的肩膀。

“比起外面的难民，我们起码还有个住所，还有一点存水，没有水，人活不过五天。”

方明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这都三四天了，老鼠还这么多，不免有些心焦。

“再说了，你怎么确定别的地方没有毒鼠呢？如果我们选择离开，一边赶路，后面还有老鼠追着我们啃完，那才完蛋。”

齐远的话把叶扶都逗笑了，想想那个画面，还挺滑稽。

叶扶拍了拍齐远的手臂，“行了，赶紧处理地上的老鼠，每天都要烧干净，不然腐烂得非常快。”

“也不知道唐义峥那边怎么样了，感觉他们农场这次损失有点惨重。”

“他们农场死了那么多人，会不会已经染上鼠疫了？以后他们农场的人过来，我们还是别开门了。”

“我和唐义峥说过了，就算老鼠灭绝了，也要等一两个月，大家才能接触，就是避免病毒传播。”

虽然这种做法有些刻薄冷血，但是为了农场众人的安危，叶扶只能这样做。

“不过叶扶，你有没有感觉，今天早上开始，臭气淡了很多？”齐远说完，还使劲嗅了嗅，随后记起自己还戴着口罩，他把口罩揭下来闻了一下。

“我真的感觉臭气淡了很多。”

叶扶疑惑，“有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难道青省下雨了？”

“这和下雨有什么关系？”

“臭气就是由之前讨水喝的难民给我的黑球散发出来的，我和姜冗做过实验，泡过水之后，黑球就会失去臭味。”

齐远和方明对视了一样，两人都兴奋了起来。

“叶扶，这两天吹的是西南风，说不定雨水很快就到我们这里了。”

叶扶耸了耸肩，“但愿吧。”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天，这次叶扶明显感觉到臭气变淡了，而且老鼠也越来越少，一晚上出现的数量，也只有几十只了。

唐义峥又呼叫了叶扶几次，他那边有两个人开始发烧咳嗽，身上觉得冷，开始说胡话。

他来到门外，叶扶给了他一包中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