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小先生呦,可算是找到你喽!我家小宝,真的中邪了!”
金小杰的神情无比焦急。
我让她不要着急。
“金女士,你慢慢说!”
这次我可学精明了一些,再也不管脾气火爆的女人叫小姐,免得又被挥手来上两个大耳刮子。
金小杰攥着拳头,说出的话支支吾吾,讲的并不是十分明白。
“我家小宝,昨天晚上拿着一把刀站在床头。他不对劲儿,他冲着我笑!
小宝直勾勾的站在我床头一整夜,还管我叫臭婊子……他……他真的中邪喽!”
听金小杰的大致描述,小宝应该是身上出现了一些诡异的行为,可是并没有到被鬼上身那种极为严重的程度。
金小杰双眼含情,万分焦急的死死盯着我。
“小先生,您今天有没有空?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的确发生了很多怪事!我担心的整整一夜都没睡,我家小宝的神情不对劲。我是他妈,我当然是能看出来的!”
此时寿材铺还没有整理,因为方才金小杰说的情况,听起来好像并不是很严重。我便让庞光留在铺子里,稍微打扫一下卫生。
我一个人跟金小杰,在店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便费劲巴力的关雨伞上车。
金小杰的家住在北环,那个算是东城最破的区域。距离我们的寿材铺并不远,只要拐两个弯儿便到。
金小杰称自己是租的房子,那是一栋十分老旧破败的三层红砖楼。像这种红砖堆砌,并且挑高只有三层的破楼房,大多都是二三十年前的建筑物。
在东城市地区,这样的老楼大多数都被推倒重建,重新开发。仅剩的几栋老楼房屈指可数,并且大多都是属于个人财产。
我跟金小杰一下出租车便陷入了困境,金家住在三楼顶层,并且没有电梯。我坐着轮椅,还需要打着黑雨伞,上楼属实不方便。
还是人家开出租车的师傅好心,我给了师傅100块钱搭手费,好在我身材足够消瘦,师傅把我抱上了楼。
这栋老式楼房的三楼,外面是一条长长的公用长廊,每一层都有五户人家。最中间的303室,便是金小杰租的房子。
金小杰掏出房门钥匙,打开门。我推着轮椅刚刚进屋。只见这处老楼房实在太过简朴,一室一厅一厨一卫,大约40平左右,可是整个房间都堆满了杂物,透不进阳光,显得脏兮兮,房间内也充满了难闻的霉味儿。
一进门的右手边便是卫生间,我推着轮椅路过卫生间门口,只发现那卫生间的大门是敞开的。
金小杰的儿子,也就是那个只有五六岁大小的小宝。他脚下踩着一个红色的小马扎,艰难的踮着脚尖,正对着卫生间的镜子在——刮胡子。
小宝的手中拿着一个成人的电动剃须刀,剃须刀轰隆隆的作响,小宝翘着脚对着镜子的模样是那样的熟练与古怪,
常人真的很难想象,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小男孩,他脸上的表情就像是一个三十多岁,干练沉稳的中年男人。
他右手紧紧握着剃须刀,在自己的下巴周围一圈又一圈。他嘴唇包着牙,下巴微微抬起,就连小宝的瞳孔,透露出来的点点神情,都写满了沧桑。
“小宝!”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家里来客人喽!”小宝语重心长的回了一句,缓缓放下手中的剃须刀,转过头,朝着我十分邪魅的一笑。
“这位先生,咱们昨天是不是见过?”小宝的声音十分稚嫩,听起来奶声奶气。可是他的语气,他的腔调,明显就是一个思维成熟的中年男人。
“小……哦……妈妈,是不是该做饭了?”
小宝缓缓走下红色马扎,他大摇大摆迈着八字步走出洗手间。
“家里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