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慕雅不愧是学校的老师,说话斯斯文文,满客气。
她看起来大约三十七八岁,穿了一身普通的黑色西服套装工作服,白衬衫,黑色过膝长裙,干练的短头发,鼻梁上挂着银丝边的眼镜框。
做老师的女人,模样长得满脸正气,神情动作略带慈祥。
我和庞光说明自己的来意,文慕雅听到我们提起他的父亲,又提起那一方黄花梨书架,估计是怀念自己的老父,她对我们也算是扯开了话匣子。
“我爸那个人这辈子蛮不容易!他从小喜欢画国画,算的上是十分有天赋吧。我爸很年轻的时候便出了名,还是咱市书画协会的会长,只不过到后来,人到中年时候,我爸也陷入过一阵子的低谷。”
文慕雅道。
“画画这种东西,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人的天赋潜力不过那么短短几年的功夫,过了自己的人生巅峰期,自然便会慢慢跌落低谷。
我爸从前喜欢画山水图,只不过到中年的时候,也可能是没了灵感,日子过得越越好,他大多都是重复以前的老路子,画工再也没有长进。不过说来也可能是巧合,但是今天听你们提起我才明白,我爸后来书画事业达到了人生的巅峰,估计就跟那副黄花梨书架有关吧!”
文慕雅一边说着,一边把我们带进了家里的书房。
一看文家的装修,不愧是书香门第,画者之家。
文家的书房装修的古色古香,墙面上全部都是精裱好的国画和书法大字。
屋子里的老檀木桌案十分有特色,文房四宝,笔墨纸砚全部都是最上等的。
我看着那乌黑透亮的墨石,还有泛着青痕,温润有质感的砚台便晓得。
“这是徽州墨,端州砚吧!”我问文慕雅。
文慕雅会心一笑。
“看来这位小兄弟也是懂文房四宝的。没错!宣城纸,湖州笔,徽州墨,端州砚。我家的文房四宝都是父亲生前最爱用的品质。
家父在世时曾经说过,笔墨纸砚有灵气,只有用最好的笔墨,才能画出最具神采的画来!”
文慕雅指着我们眼前的桌案。
“家父生前每天都会俯身在这桌案前画画,有的时候甚至彻夜不眠。”
她又指着桌案后面的一堵白墙。
“从前,那方黄花梨书架就是摆在这面墙前。
说起这黄花梨书架,还是我父亲想当年,特意去经梁山的法安寺求来的呢!”
“法安寺?”我有些疑惑。
“怎么?这书架不是文老爷子买回来的吗?”
文慕雅含笑着摇摇头。
“那倒不是。我父亲得到这方书架也算得上是机缘巧合。
正是家父人到中年的时候,画画陷入瓶颈期。他那个时候喜欢上了烧香拜佛,每逢初一,十五都会去寺庙之中烧香。后来,这种习惯一直持续了十几年,父亲也成了法安寺的老香客,甚至跟寺庙之中的住持都成了至交好友。
对了,小兄弟,你可知道经梁山法安寺在哪儿?”
我点头。
“是不是就在东城市郊外的那处经梁山?离咱这不远,从前听说过山上有处寺庙,只不过我腿脚不方便,这么多年没有去过!”
“没错,就是那!”文慕雅说。
“在法安室里有一个佛祖殿,倒不是烧香拜佛的正殿,是人家寺庙摆放经书的地方。
我父亲跟法安寺的方丈住持交好,平时经常进佛祖殿里看经书。那黄花梨书架,就是常年摆放在佛祖殿当中,上面摆着的满满都是经文。
我父亲从前也喜欢黄花梨,一眼便相中了那方书架,费了好多口舌才舔着脸皮把这方书架跟那住持妙空大师讨要了过来。”
我急忙问文慕雅。
“那尊父得到了这方书架后,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