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把我和庞光带到宴会厅门口,便转身离开。我看着这整个宴会厅散发出来的道气,心中便恍惚觉得,只怕今天的抢亲不会太过顺利!
就在这时,我忽然发觉站在我旁边的庞光脸色惨白。
他好像有些魂不守舍,双手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裤兜。
“咋的了?庞大叔,不舒服么?”
“呃……没!”
庞光东张西望的转着头,不停用手拽着自己脖颈的领带。
“他奶奶的,这玩意儿咋这么紧!勒死老子喽!”
“对了,煜阳!”庞光皱着眉头,脸蛋儿抽筋。
“那个,俺……俺憋了泡尿!你先进吧,俺得找个地方放水去!”
“行!那你快去快回,别迷路!”
“唉!”庞光拔腿便往大门的方向跑,估计是找门童问洗手间的位置。
这个庞大叔,今天还真有意思,怎么到门口还尿急了呢?
我走进宴会厅,二百多张圆桌子,虽然每个桌子上都有宾客,不过好在做的并不是特满。
我径直往最前方,要想抢婚也要占据好地形,起码要离丹馨近一些。
大约距离主台两米左右的位置,旁边倒是有一张满合适的桌子。桌子上做了五六个人,清一色的老爷们儿,放眼看去两个三十多岁的,还有几个50出头的大爷。
虽然这些男人都穿着西装,打着领带。有的手中还握着香妃竹骨架的扇子,但是我斜眼扫了一下他们的腰间,一桌子全部都是茅山门人。
茅山门和我也是师出同门,虽然与这些人并不相熟,但看见腰牌已经倍感亲切。
恰巧,这桌子边还有两处空位,我坐一处,还可以庞光留下一个位置。
我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满桌子的人跟我都不熟,也没人搭理我。
他们自顾自的交头接耳,唠得不亦乐乎。
“哎呦呦!死的可惨喽!两家人,72口啊,没有一个活口!”
他们谈论的好像是什么凶杀惨案。
有一个三十多岁小平头男人问。
“确定就是龙岱山干的?”
龙岱山,这个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我略微觉得有些耳熟!
我抓了一把瓜子,一边嗑瓜子,一边竖起耳朵听他们讲。
“就是龙岱山!那席家和陈家的墙面上都用血写着,杀人者龙岱山,报仇雪恨,天理昭昭!”
“唉!要不说巫门之人全是败类!”
他们你一句,我一句说的我云里雾里。
并且好像不止是我们这张桌子,我竖着耳朵,听到其他桌子上的宾客谈论的好像也是什么灭门惨案,七十几条人命!
我左手边是个空位,坐在我右侧的是一个穿着中山装,长脸背头,看起来十分有气势的五十出头老者。
那老者的身子做的十分的挺拔,他手中拿了一柄黄玉骨架的扇子,摆扇摇曳的模样,看起来满身都是正气。
我向这老者打探。
“这位大叔,我能问一下,你们谈论的都是什么么?我怎么听着,好像所有的人都在谈论案子呀!”
那大叔暼眼,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一番,暗自点点头。
“这位小兄台,你也是茅山门的?”
“嗯!我是茅山门下阴医派。”毕竟我也是根正苗红,当然不怕自报家门。
“哦!阴医派!有缘,在下净明派邓志平!”
“您,您就是邓老前辈呀!”
净明派正是茅山门四大派之一。茅山,崂山门下各分四派。
崂山门下有符箓派,丹鼎派,珎墓派,玄策派。而茅山门下的四派分别为上清派,阴医派,定金派,净明派。而我面前的这位邓志平老先生,就是堂堂净明派的传人。
真是想不到,田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