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早朝散去之时,早就躲在甬道处等待的虞嬷嬷瞅准时机,偷偷的将信塞到卫相的手上,便匆匆离去。
卫相揣着信,回到府中将信打开一看,顿时受到惊吓。
这一惊非同小可,卫相却始终理不清头绪。
“这怎么可能?”卫相盯着这封信看了一眼又一眼。
顿时用力的将纸一揉,揉成了纸团。
不可能!虽说皇上对自己早有芥蒂,但他在朝中尚有许多实权,实力不容小觑,墨彦昭不可能轻易就要将自己给除掉。
卫相心里还这般想着,但却眼睛眨了眨,只觉此事并不简单。
不少人怀疑自己是利用职务之便销毁了栽赃安定公的证据,早已对自己议论纷纷,但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事情,墨彦昭怎么会相信?
不过,除非他觉得不如顺水推舟,借此除掉自己这个眼中钉也为未可知!
卫相不敢耽搁,连忙去找了卫茯苓。
“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卫相一路奔波,见到卫茯苓,一口气还没有喘匀便急急询问。
卫茯苓叹了口气,不知该如何跟他开口。
总不能够说岳梨落因为她没有完成任务而针对卫相,那她与岳梨落之间的龋龉也会泄露。
虽然知道岳梨落不会善罢甘休,但是她作为后宫之人,在墨彦昭正想要处理卫相的时候给他递一把刀子,墨彦昭乐得将错就错,即便是安个莫须有的罪证在卫相的头上,也算是解决了对自己不利的人。
卫茯苓只是劝告了卫相一句:“爹爹,你不必询问此事我是如何知道的,只需知道,近日千万小心,在朝堂上也要谨守本分,不要做什么逾矩之事,也要注意约束好自己的手下,以免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闻言,卫相心慌意乱的点头,拿着茶杯喝茶之时,发现自己的手竟颤抖的厉害。
卫相苦笑。
自己在这朝廷之上叱咤风云多年,之前并未将墨彦昭这毛头小子放在心上。
这一次自己可得小心谨慎着些。
“现在皇上一直在调查我在安定公造反这件事上的关系,看上去竟是不肯轻易罢休的。”
墨彦昭这次将安定公放了,或许是压根没有怀疑过他会做出此事,想要把矛头都甩向自己了,这便是卫相担心的一点。
卫茯苓再三叮嘱他近日小心一些。
卫相点点头,匆匆的离开。
卫茯苓则端坐在椅子上,思绪飘向了其他地方。
现在风雨欲来,朝堂上的事情更是波云诡谲,这让她越发的抵挡不住了。
墨彦昭暗地里派出去的人仍旧在调查安定公造反的事情,想要追踪当晚城门外的军队到底去了哪里,奈何竟然一点线索都没有。
气得墨彦昭直摔杯子。
“难道那么多的人马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若真是安定公的人马,总要有个来处,自己必然能够查到蛛丝马迹。
但这么多天却没有查到任何的下落,更让他引起了怀疑。
如若是别人冒充安定公的人马做出造反的假象,待事成之后就地解散,确实很难查到踪迹。
这一切莫不是都是卫相干的?卫相这只老狐狸,自己跟他斗了这么多年,怎会不了解他?
“既然如此,那便看是你的狐狸尾巴收得好,还是朕的手伸得够长。”
墨彦昭眼神幽深。
几日过后,阿晋的人马便重新出现在了那片林子中,身上还是特意的穿了安定公府中人马的衣服。
因为之前城门前集结不明军队的事情,城门守卫增多,几乎是这些人马一出现,便被人看了个正着。
城门的守卫紧急派来了一千士兵,前来此处查看情况。
但阿晋的人早已接到密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