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公主舍不舍得去死这个问题穆长风不关心,他现在嘴关心的则是,弄出这桩丑闻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穆长风就头痛的揉着太阳穴,问长乐长公主,“母亲,您可有想过究竟谁才是幕后黑手?”
长乐长公主皱眉深思,嫩如青葱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在榻上敲着,良久才道:“要说,一般得利最大的,往往便会是幕后黑手。”便如同早先平阳郡主借九公主的手,在她府上设计了穆长尧一般。
最后得利的是平阳郡主,能够如愿嫁的如意郎君的是平阳郡主,平阳郡主也果真就是幕后黑手。
不过,这种情况,显见不太适用于今天这种情况。
十五公主这个侄女,长乐长公主虽不喜,却因她是从小在太后身边长大的,她也时常去宫中走动探望母后,对这侄女的性子还算了解。
这侄女不是个大奸大恶的,虽有些小聪明,却也不太上得了台面,比之宫中其余后妃和公主,她的智谋胆量和手段简直笨拙的让人不忍直视。
也兴许是从小养在太后身边,让她的身份比之宫中诸位公主,包括九公主在内,还隐隐的高贵一些,十五公主难免有些骄矜,然而,却又因为她的一切荣耀,背后都没有一个厚实的支撑,难免也有些战战兢兢,不够大气。
这侄女每日都仓皇不定的活像个担心被人丢弃的小可怜,她自己想办法稳定自己的地位都来不及,又怎会使出手段来和秦承业成就好事?
虽说因为五月时,太后有意为她看好的良婿——武安侯府的世子爷曲陵南,半道上被敏君县主截胡,在九月末时和敏君县主成了亲,十五公主未免受了打击,也更忧心自己的亲事了,然而,她手中没有多少钱财,更无人力,怎么可能算计人算计到她府上?
这根本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长乐长公主能想到的事情,穆长风也想到了,因而,也便又头痛的说,“不太可能是十五公主,除非她太会伪装,这些年连我们的眼都蒙了。”
长乐长公主便点头,“不是她。”又说,“也不会是秦承业。”
不管秦承业真正的本事有多少,他的实际才干又能不能对得起他的封号、实权和封地,终归,他现在是皇帝的宠臣,也算是得道升天了。
正受着盛宠的时候,且陛下有心为他寻一贵女为妻,秦承业心里但凡有点计较,都不会选皇帝的女儿,而是选一个家根底深、背景厚实的国公府或是侯府嫡女,这是能帮助他迅速站稳脚跟,巩固地位的最好办法。
秦承业为人虽荒唐,却不是个笨的,这么简单的考量他还是有的。
所以,哪怕是为了他自己好,他也不会选一个没家底没本事,今后更不可能在仕途上帮衬他,且还不算特别美貌的十五公主。
若是以正妃之位聘的十五公主下降,这买卖太不划算了。
长乐长公主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穆长尧便点点头,说道:“母亲所言正是。”
然而,既然不是秦承业,也不是从表面上看获利最大的十五公主,那还能有谁从这桩污糟事儿中获利?
再换句话说,莫不是背后黑手此番作为,根本不是为了算计秦承业或是十五公主,而是为了算计长乐长公主府失去圣心?或是为了别的其他事情?
穆长风想的头痛,然而,到底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也又苦恼的将着眼点又放在十五公主和秦承业身上。
便又说,“然秦承业说他是喝了下了药的酒水,才稀里糊涂和十五公主成了好事的,孩儿有所怀疑,便让太医给他诊了脉,结果却出人意料,不管是十五公主和秦承业,两人体内竟没有丝毫药物残余。”
长乐长公主不说话了,眉头紧紧皱着,呼吸都放轻了,穆长风见况也就说,“再说一事,便是,母亲,孩儿总觉得祖母今天的动静未免闹得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