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以往没见过皇上吧”
章洛扬起身给她倒了一杯茶,“没见过。怎么了”
“让你看看他的样子日后便是见到,也不好仔细打量他的。”俞南烟这才将画像展开,一副献宝似的样子,“他说这是请宫里的画师画的,这种画像不会有多少偏差的。”
章洛扬笑开来,“那我先谢谢你啦。”
画轴展开来,画中的少年郎呈现在眼前,剑眉星眸,唇角噙着笑,明黄龙袍加身,器宇轩昂。
章洛扬讶然,“这个”她想说这个真的是小皇帝跟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我那会儿看着,也是不敢相信。”俞南烟笑嘻嘻解释,“五官还是小时候的样子,可是气度完全不一样了这哪儿像是凡事都找哥哥的皇上啊是为这个,我特地拿着画像跑去前面,找哥哥问了问,哥哥说就是皇上,还说宫里的画师画得不错。末了哥哥就没好气了,说真是闲得够呛。我说他把一堆棘手的事都扔给你了,可不就闲得乱转了。”
“”章洛扬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俞南烟也是啼笑皆非的,“看这样子,不应该还那么孩子气唉,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不过也挺细心的,让人给哥哥带来了很多珍贵的药草补品,生怕哥哥不舒坦。”
提及俞仲尧的病痛,章洛扬垂了垂眸,“得空给他把把脉吧”
“这是自然。”俞南烟笑着握了握她的手,“哥哥一半的病痛怕是都因我而起,我一定会帮他好生调理的。”
章洛扬笑起来,又将话题拉回到皇帝身上,“跟我说说你小时候和皇上的趣事吧平日偶尔听人提皇上几句,总是忍不住笑。”
“小时候的皇上,真就是让人一想起来就笑的人。”俞南烟笑道,“有一年,哥哥做什么他就学什么。哥哥要长期留在养心殿看折子忙朝政,偶尔闲了,去御花园喂喂金鱼。他知道之后,吵着闹着养了几条金鱼,学着哥哥的样子喂食,可是傻乎乎的,鱼食一撒一大把,只一天就把金鱼撑坏了,一个个的都在他手里丢了小命。他一早起来看了,张着嘴巴哭了一上午,哥哥到下午才得空,抱着他在御花园转了一下午,他这才不再难过了。后来又看哥哥时不时喝一杯酒,他也喝”说到这儿,她忍不住笑出声来,“还是偷喝的哥哥的烈酒,喝了两杯就晕晕乎乎地去偏殿睡着了。哥哥过了好一阵子才知道他做的好事,忙叫人给灌了醒酒汤,等他醒了,说再喝点儿”
章洛扬亦是忍俊不禁。
“他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说头疼死了,再不喝了。还问哥哥,为什么跟自己过不去,要喝一般的东西。”俞南烟眼眸中尽是笑意,与章洛扬分享着儿时那段记忆。
天色很晚了,俞仲尧命人传话,说今晚不回来了。两个人索性转到大炕上歇下,拥着被子说笑。
末了,俞南烟握了握章洛扬的手,“今日的事,是不是很害怕回来的路上,看你脸色特别差。”
“嗯,先前真是后怕得很
很。”章洛扬如实道,“习武有好处也有坏处。要是我手无缚鸡之力的话,别人也不会动武对付我,我当然也会百般防备有人偷袭。可既然是习武之人,这种事十之要遇上,现在想来,也不算坏事。以往我胆子小,很多事一听就恨不得要跑,现在得尽力改掉这性情了不好,经不得事害了自己是自食其果,最怕的是害得你们被拖累。”
“云荞姐姐可不是这么说你的,她说让你发慌的事情很少的。”俞南烟笑道,“你比谁都要好,真的。”
章洛扬就笑,“我这会儿只担心做噩梦会吵到你。”
“不会。”俞南烟紧握了她的手一下,“你睡前要记着,我在陪着你,有人作伴就不怕遇到是非做梦也一样,要记得我要你护着呢。”
“嗯。”章洛扬心里暖暖的。
一整夜,俞仲尧与阿行留在外院书房,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