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周郎顾(49)(2 / 3)

未免有些扫兴。还好有听闻谢萦怀到此的人为了巴结送了美酒过来,谢萦怀过来的时候一并拿来和周琅玩起了飞花令——从前两人在勾栏里最喜欢花样。只是他们俩玩的飞花令又和别人玩的不同,那些文人玩的是个雅,他俩在勾栏里玩的,自然就带了风尘气。

就好比现在以月为题做飞花令,谢萦怀接不上来,就被喝的微醺的周琅要求扮作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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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男儿,怎可扮作妇人?但那谢萦怀也是和周琅玩乐惯了的,以唇衔了一杯酒到周琅面前,周琅过来接,他就吐了酒杯衔周琅的手指。

——勾栏里的女子也喜欢这么做。

谢萦怀本就生的俊秀清雅,现在做起这样轻浮浪荡的举动来,更叫人心里痒痒的。周琅被他衔了手指,面上也微微一红,只是有酒气看不出来。

“周公子,你怎么不看看奴家。”谢萦怀连自己侯爷的身份也不顾,扮作女子还不够,又自称起奴家,要去剥周琅的衣裳。

周琅只当谢萦怀玩野了,推了他一把,“够了。”

谢萦怀已经解了周琅的腰带,忽然一下被推开,扯着周琅的腰带就坐到了地上。他见周琅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裳,忽然大笑出声,洒脱放浪哪里看得到半点女气,“再来!”

两人又玩了两三回,换做周琅接不上来了。谢萦怀眼睛一转,让他扮作女子来跳舞。

从前两人玩飞花令,荒唐的花招也玩了不少。周琅方才让他扮了女子,现在谢萦怀让他跳舞他也不拒绝,拢了衣衫站起来。

他看了不知道多少女子的歌舞,自然还记得一些,只是一旁的看客总是挑刺——

“腰肢不够软。”

“哎呀,你这眼神——哪里像个美娇娘。”

……

周琅依稀又回到自己从前与谢小侯爷在脂粉堆里荒唐的日子,也端不出往日的正经模样了,听的谢萦怀几番挑刺,将衣裳往下拉的露出肩膀,如云的墨发半遮半掩的散在肩上,伸了只手撑着谢萦怀面前的桌案,笑的轻狂放浪。

“侯爷,奴家不会跳舞。”他也学着谢萦怀自称起奴家来,又故意掐着嗓子,倒真的有种美娇娘娇滴滴的意味。

谢萦怀被那一笑摄去了魂魄,他心中万分渴求,勾着周琅的下颌,将自己的脸凑了过去,不知是真是假的喃喃,“声音这么好听,叫起来也一定好听。”

周琅也大笑两声,将衣服拉上去,拨开谢萦怀勾着他下颌的手,拎起酒壶摇摇晃晃的回了坐处。

两人白日里这样的荒唐,千河跟阿七都看在眼里。那是主子的事,不是他们可以干预的。

只是那周琅和谢萦怀在一起时,又全然是另一种姿态,仿佛是叫谢萦怀养出来的一朵花,一朵望了一眼就会被摄去魂魄的花。阿七看的呆了好几回。

周琅酒量浅,喝了几壶酒就醉了,谢萦怀抱着他回了房。

因为许久没有这样畅快过,周琅喝醉了也不安分,谢萦怀将他放到床上,他就扯着衣裳在床上乱滚。

但他身后又有伤处,滚的时候碰到了,又会叫上两声。那叫声像是受了痛,但那尾音却又因为那含着的痛楚生了钩子,从人的耳朵钻到人的心里去勾心上的软肉。

谢萦怀听见他叫就受不了,蹬了靴子也爬上了床,将四处乱滚的周琅抱到怀里,不叫他再碰到伤处。

周琅皮肤发烫,谢萦怀抱着他,那烫就烫到了他心尖儿上。

他也喝醉了,抱着周琅躺在床上,填的一颗心满的要溢出来的满足感让他无比放松。

周琅只是一个商贾的公子,哪里会那样的骄纵,哪里会那样的离不开女色,都是他惯的,都是他养的。凡是周琅要的他都给他,凡是周琅喜欢的他又都要抢走——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