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琅抬起眼,因为刚才的干呕,他眼眶都是红的,“我现在落到这个境地,都是你害的!你现在还来,还嫌害我害的不够惨吗!”
“嗯,怪我。”南凤辞手上动作更轻,“我这不是回来接你了么。”
周琅推开南凤辞的手。
南凤辞难得的叹了一口气,“我也只能支走谢萦怀一会,等出去了,要打要骂都随你。”
周琅心中愤恨难平,“我不会跟你走。”
南凤辞眨了眨眼睛。
周琅扶着床沿坐了起来。
“我这里有承欢的解药。”南凤辞说。
周琅目光晃动一下,但他看到南凤辞的脸,想自己现在会如此,都是因为南凤辞在自己背后刺了字,还是不愿理会他。
南凤辞也知道自己骗不了谢萦怀多久,现在不将周琅带走,怕等周琅跟谢萦怀回了宫里,就更麻烦了,抬手一点,周琅就整个软进了他的怀中。
“我的小公子,我知道错了。害你受了这样的苦,回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以后都依你的。”南凤辞将周琅拥在怀里,看他那一身除了好看一无是处的舞衣碍眼的很,随手一扯将那舞衣全部扯下来,改而用铺在床上的被褥将周琅整个裹了起来。
周琅动弹不能,“如果能出去,我们分道扬镳!”
“什么都依你,除了这个。”南凤辞说完这一句,就用被褥将周琅的脸盖上。但他想到了什么似的,又将被褥掀开,点上周琅哑穴,“等下小公子要是突然喊叫,就不好了。”
周琅刚才已经在想此事,但现下连哑穴都被点上了,他算是彻底没有法子了。
南凤辞抱着用被褥裹的严严实实的周琅,从房间里退了出来,外面几个守着的奴才已经被他带来的死士解决掉了,尸体横了一地。
“主子,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死士从尸体上拔出刀来,反身跪在南凤辞面前。
南凤辞应了一声,一跃跳上房梁,在一众死士的掩护下,往侯府外逃去。
再说谢萦怀,他和那传话的人刚走出侯府,连御撵都还没有坐上去,就想起了什么似的问道,“张将军在哪里抓住的南凤辞?”
那人回答,“是在城门,今日午时,南凤辞乔装易容准备混出城,被张将军识破。”
谢萦怀微一蹙眉。不说那南凤辞是何等心机深沉的人,就说他在临安城躲藏这么久,就不像是能被人轻易识破的,“被抓之后,那南凤辞说了什么?”
传话的人被问的一愣,“他起初什么也不愿意说,后来他只说要见到皇上,才肯开口……”
谢萦怀听到这里,已经觉出有诈,一跃跳下御撵,往周琅的房间匆匆赶去。
等他赶到院落时,看到那一地横尸,心里就紧了紧,等他冲进门一看,见屋子里空无一人,就明白了这是出自何人的手笔。
跟着他进来的人也被这院子里的尸首吓了一跳,明明方才他来时,这里还是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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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萦怀走到他面前,“传我命令,严守城门,任何人都不许出城!”
他说话时候的肃杀神色叫那人打了个寒颤,“是!”
谢萦怀走到院子外,又回头望了一眼。第二次了,上一次在驿馆里,带走周琅的,也是南凤辞。
心中的杀意几乎要按捺不住的翻涌出来。
谢萦怀刚走出侯府,一骑守城的轻骑赶到他面前,报信的人翻身下马,跪在他面前,“皇上,大事不好了!”
谢萦怀本来就烦闷到极致,收在袖子里的手一直攥的紧紧的,又听到那人报信,脸上好像覆着一层冰霜一般。
“令狐胤带一千人马,已来到临安城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