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春破’本是宫廷秘药的一种, 因有些入宫的妃嫔,年纪较小, 恐不能承受雨露恩泽,故研制出这一味叫‘春破’的药来。
所谓春破, 经由唇齿相度,能叫人神魂动荡,意乱情迷。
百里安吸食的春破,早已分不清眼前的虚实幻境。等到宣王握住他的手,他还以为那是宫妃的柔荑。
宣王看百里安歪着头坐在榻上,牵着他的手在腮边婆娑,吊起的眼角里都透着动荡的水波。
“来啊——”百里安见他站着不动, 伸手从他的袖口一直抓到腰带, 将他生生扯到了床榻上来。
宣王也不反抗,叫浑身乏力的百里安骑在身下,一双眼凝视着他。
“怎么还穿着衣裳。”百里安痴痴的笑,低头间, 眼中尽是迷惘之色。
宣王叫他扯住了腰带, 喉咙莫名的就是一干,但他也知道百里安现在是何等情境,于是压着自己滚烫的一颗心,抓住百里安解他腰带的手,“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才玉真也问了这样的问题,百里安又听到一遍,就道, “我知道你,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宣王还握着百里安的手,然而却已经慢慢松开了,任凭百里安将他的腰带抽了出来。
“我是叫你快活的人。”一笑间,连呼吸都变的旖旎了。
宣王呼吸一紧,压着百里安就滚进了床榻里。
他的腰带已经被解开了,挂在百里安的手指间,百里安的手无力的垂出床榻,暗金色的腰带一荡一荡,像是柳枝。
“你要我怎么快活?”宣王一双眼,又深又暗。
百里安道,“当然是——弄坏你。唔——”仰头是因为被凶狠的咬住了喉结,而后被温软的唇舌反复逗弄,“你这小东西,怎么比方才还要热情——嘶——轻一些。”
百里安身上,凡是叫玉真留下痕迹的地方,宣王都要将自个儿的唇覆上去,反复吮吸。
不似百里安清醒时候那样抵御,他将四肢摊开,任凭他为所欲为。
百里安伸出一手,去抱住宣王的头,指尖舒展开,替他抚弄满头的青丝。
回应他的,是愈发肆无忌惮的侵占。
“刚才还温温柔柔的,怎么一下,变成了吃人的老虎。”百里安微微阖上的眼里透出了晶莹的水色。
宣王咬着他胸口的一点,抬头看见百里安这样的情态,忍不住用了些微力气。
那一处早就被逗弄良久,这一回都沁出鲜血来。百里安皱着眉,抚着他青丝的手往下移去,在宣王的臀上,重重的打了一下。
这一下,叫本来就目光深沉的宣王,再难抑制的闷哼出声。
“不要咬。”百里安道。
真是勾引人。
宣王在心里这样咬牙切齿。
百里安打了那一下,说话的语气马上又缓和了,“你咬疼我了,等下,我可是也要让你疼的。”
这一声,叫宣王再也忍耐不住。
哪怕今夜让他死在这张床上,他也愿意。
百里安身上的衣裳早就叫玉真给剥了,下身也微微抬头,宣王看见了,和他身上一样,白玉似的一段,握在手中,烫的惊人。
被握住软处的百里安也是再难忍耐,拼着最后的力气,将那宣王压在身下,而后低下头,去分开宣王的双腿。
宣王就在那黑暗处,看着将手臂撑在自己胸前的百里安动作。
百里安本是找桃花源去的,却不想低头叫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打在了脸上,他眼中都是水雾,看不清楚,正想要低着头去看,宣王身上忽然抖动一下,那东西从他的鼻尖划过,抵到他的唇上来。
百里安还想再掰开他的大腿去找,却不想叫宣王拉着胳膊,又再一次压到了身下。
挂起半边的帘幔经这一番抖动,从金钩上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