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二十分钟后,封不觉拎着光脚哥的头,来到了基地的一角。
伊戈尔还是拿着武器和若干工具走在他前面,充当保镖和探路者的角色。
“好了,已经到角落了,从这里出发,怎么走才能抵达‘存放有实验报告的房间’?”封不觉站定后,便开口对光脚哥道。
“我事先声明……”光脚哥回道,“因为你们说看不到标识牌,所以我也无法确认‘这个角落’是基地四角中的哪一个,所以一会儿抵达的目的地未必正确。”
“没关系。”封不觉道,“如果这个错了,再换一个角落出发便是,无非就是多费些时间。”他顿了一下,“不过……我也事先声明……”他朝光脚哥投去了一道冰冷的目光,“走错房间无所谓,但如果一会儿我们被引到了某些奇怪的地方,比如说……有陷阱、或者是有你同类在的地方,那……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
这句话,让光脚哥闻之色变。
的确,类似的想法,光脚哥在来到这里的途中就已经萌生了,而且刚才正打算付之行动。
然而,眼下封不觉却是提前给他来了一记“预防针”,明确表示——“你那点儿小计谋,本大爷早就已经看穿了,你敢用的话,后果你自己掂量掂量。”
“哼……”经过数秒的犹豫,光脚哥无奈地妥协了,他冷哼一声,并接道,“那我也事先声明一下吧……存放实验报告的房间,离我们举行‘仪式’的房间很近。虽然在举行完了全部的仪式后,我们就四散到基地各处了,但我不能确定附近还有没有其他人……”他微顿半秒,“所以,假如你们在路上遇到我的同类。或者在那个房间附近遇袭,可别说我是故意引你们中套……”
这番话,表明这个怪物已经挑明了自己的底线。
两秒后,封不觉面无表情地应道:“可以,说吧……怎么走?”
…………
走廊是笔直、明亮的,基本没有什么阻滞,所以觉哥和伊戈尔走得很快。
行了十二分钟左右,他们便来到了光脚哥所说的目的地。
“一路上什么都没遇到呢……”站在那房间门口时,封不觉心道,“也许……地方不对?”
他的推理没有错。因为当他尝试去开门时,得到的提示是打不开。
于是,他们只能选择向另一个角落出发,以重新定位自己的坐标。
这个过程,本来可能要花半小时左右……这还是在路上没有遇到怪物或其他事件的基础上。
但他们运气不错,朝着基地的另一条“边际”直走了七八分钟,光脚哥便忽然发话道:“等等……我发现‘仪式’的房间了。”
“哦?”封不觉闻言,立刻停下了脚步,低头问道。“哪一个?”
“就在刚才路过的那个岔路口,往左转。”光脚哥回道,“那个仪式房间里有不少血,虽说已不再流淌、但在这个距离上。我还是可以感知到……”
觉哥听罢,立即朝伊戈尔使了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进入戒备状态,持刀先行。
两人回撤几米的距离。拐向了光脚哥所说的方向。
此时,伊戈尔神情专注,悄无声息地挪动着脚步。看得出来……他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场合了。
虽然伊戈尔并不是一名职业军人,但是他的确打过仗,而且有着相当丰富的战斗经验。
…………
1942年,在那个充斥着死亡的、被冰雪覆盖着的寒冬,苏联人、罗马尼亚人、匈牙利人、德国人……汇聚在了一个叫斯大林格勒的地方,他们用鲜血书写了在整个人类战争历史上都占有极重分量的一笔。
对苏联人来说,斯大林格勒,是一个他们绝对不愿意、也不能丢的地方。这座城市不仅有着难以取代的象征意义,更重要的是……他是苏联中央地区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