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设巡捕局一事,国公爷是偶发之想,还是早有思量?”等郭敬之告退后,李小村忍不住犹疑发问。
叶昭微微一笑,道:“本官准备将其规制推而广之,到各道、府、县,先生以为如何?”
李小村诚惶诚恐道:“末学后进,岂敢在国公爷面前担先生二字?公爷折杀小的了。”
叶昭笑道:“先生还未答我。”
李小村犹豫着道:“地方文治,同兵革分之,乃是社会进步之象征。何况国公爷深谋远虑,我观西方诸国书籍,也无先生所言服务地方之理,可细细思量,国公爷真乃微言大义,若差役都存服务地方之心,何愁民心不定?”
叶昭笑道:“都说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要我说,若心里思量的是造福百姓,自视为父母,终究不妥,才具高的,或许能为民解忧,才具低的,好事给办成坏事,南辕北辙也是有的。官员嘛,同样要敬畏百姓,服务百姓,如此就算才干平平,也总不会办出些糊涂勾当。”
李小村惊骇不已,虽他同西人多有接触,多阅西方书籍,眼前渐渐有了一片新天地,但国公之言,还是令他震惊不已,更极为不解。
叶昭心里一晒,这番话,后世官员有些都不明白这道理,何况现今,自己的理念未免太超前了,就算接受新思想如李小村,也无异于对牛弹琴。若今世官员,人人能克己奉公,少捞些银子,那就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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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叶昭道:“总之民贵君轻,天下至理。”
李小村叹口气道:“国公爷,百闻不如一见,小人何幸?能得见国公爷这等旷世大才,国公爷之言,小人虽很有些不通,但必定记在心间,时时研磨。”
一直坐在侧位默不作声的锦二奶奶诧异的看向表哥,她可是知道表哥恃才傲物,性子高傲的紧,虽说恶人乃当朝显贵,但以表哥的性子,也不会拍出这等肉麻的马屁,看得出,表哥是真心佩服这恶人。
锦二奶奶诧异,李小村其实看着表妹又何尝不诧异?什么时候跟国公爷这般熟络了?竟然一起进进出出。有国公爷撑腰,谁又敢谋你的家产了?李小村自想不到,以国公爷这等龙盘虎踞雄主之才,会来谋夺表妹的身家。
“先生对富国强兵又有何看法?”叶昭笑着问。
李小村淡淡道:“师夷长技以制夷不过一句空话,最根本的,却是开启民智,办校教化,追赶西方科技,如此才是长远之策。”
叶昭本以为他会说些鼓励民间工商发展的条目,却不想一语惊人,甚得己心,不过开启民智却绝不仅仅是办学校这般简单,工商业发展,却能最直观的令不识字的民众增长见识。
想想如今真是千头万绪,自己想做的事情很多,办学校、办医院、办工厂等等等等,可不管想干什么,手上都要有银子,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现在的自己,最缺的就是银子。
燃眉之急就要三四百万两,不过九叔等在李家这么一闹,却令叶昭灵机一动,有了点子。
“先生可愿为我效力?”叶昭走之前,微笑问李小村。
李小村半点犹豫也无,马上躬身道:“能为公爷效命,幸何如之?”
叶昭洒然一笑,转头对锦二奶奶道:“走吧,去吃饭。”
锦二奶奶微觉尴尬,在表哥面前,自己跟个青年男子同进同出,同饮同食,这像什么话?不过幸好这恶人地位超然,旁人只会羡慕,嚼舌根却是没人敢。
……
南城锦云楼坤字房,德斌早就候着呢,叶昭和锦二奶奶进来的时候他正在打哈欠,张哇流泪的,显然烟瘾上来了。
“阿哥!”看到叶昭德斌就精神了,忙站起身,再看到叶昭身后明艳贵妇,德斌就作稽道:“嫂子!”锦二奶奶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