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喝喝酒、嫖嫖娼(1 / 4)

“春来画舫”船楼宽阔,巍峨壮观,船内房间皆民居架构,雕梁画栋,彩绘装饰,华美璀璨。

夜幕降临,珠江水仿佛也被灯火耀的红霞一片。

春来画舫二层绣琴阁,锦帐流苏,奇香阵阵,美人出浴花式屏风、亮晶晶西洋镜,绮旎中又有几分清雅。

叶昭和官文正饮酒作乐,两人都是平民打扮,而跟官文在一起胡混,叶昭也粘了胡子,免得被人认出,倒是令官文诧异了好久。

没办法,广州花花世界,官文定要见识一番,要说这厮也实在不像话,竟然跟大将军王明目张胆的提起要来珠江画舫,可显然,没将叶昭当外人。

后世有形容铁子间特殊关系的顺口溜,是为“一起同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坐过牢,一起嫖过娼”。

虽后世谚语,放在这个世界却也极为恰当,叶昭也不好推却官文情面,而且这一起逛画舫,确实也能拉近自己和官文的关系。

想想叶昭也有些哭笑不得,看看现在站在自己对立面的人,曾国藩、左宗棠、沈葆桢等等,俱是一时名臣,而自己呢,却是与官文之流为伍,可历史就是如此奇妙莫测,想要自己的影响和势力在东南半壁更进一步,把官文拉拢过来不失为一个捷径。

此时官文身边,坐一妖娆女子,身段窈窕,红裙绿袄,粉嫩瓜子脸尚算俏丽,和官文腻歪在一起,不时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咯咯媚笑,

此乃是粤报评选的三十二名花之一,唤作绣琴,粤报介绍她的篇幅称之为“年十七,失身于人,故流落风尘,无所归著”又有文人赠诗,说她是“瘦损腰支力不胜,多愁多恨有谁明,悔教攀折他人手,狼藉东风太薄情。”

叶昭同官文穿得都很朴素,手上玉扳指都去了,穿着不起眼的绸袍,看起来就是家境中资之人,这也是官文的主意,讲的就是这情调,可在这绣琴阁一坐,官文就要这要那,什么特等佳酿,特品酒饯果子,比那一品花酒还要奢侈,一看便是财大气粗,令叶昭莫可奈何,还以为遇到古代沟女瘾君子呢,说到底,还不是用钱砸人,既然如此,又何必穿的这般寒酸?

而本来对官文颇冷淡的绣琴立马变得热情起来,可不是,别看这位爷衣着不起眼,可这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画舫花酒成桌为四品,也可单点,而这位爷要的酒水点心,可比五个银洋一桌的“一品花酒”贵多了,绣琴又哪里不又疼又爱,立时就把叶昭给冷落了。

可官文不敢怠慢大将军王啊,叫了老鸨,吩咐给王先生选一名清倌人陪酒。

就在官文和绣琴腻腻歪歪的时候,老鸨领了个清秀小女孩儿进来,看起来比蓉儿大一些,瘦瘦小小的,穿着嫩绿裙子,加之脸上仿佛犹有泪痕,倒是挺讨人疼。

老鸨赔笑问叶昭:“王先生,您看,满意吗?”要说清倌人,春来画舫不少,可老鸨自己心里清楚,所谓清倌人有几个清的?就说苏州来的那几位,十九早被人开了苞,换个地儿,又成了清倌人。

而老鸨唯一有把握的就是昨天刚刚进春来画舫的这小丫头,叫做明霞,念过几天书,名字还是自己起的呢,老鸨一听这名字还挺好听的,是以这小丫头的花牌名也就叫明霞了。

老鸨见多识广,这两位客人,看起来不起眼,可都带着贵气呢,说不定就大有来头,就说隔壁屋那几位青袍汉子,十九就是这两位跟班,刚才还听姑娘说,那几个汉子有病,神经不正常,点了这么贵的酒菜,可话都不许大声说,为什么?老鸨琢磨着,估计是听着这屋动静呢,怕出事儿。

这么两位爷,老鸨可不敢糊弄,是以将最最有把握的清倌人明霞给带来了。

叶昭本就不是来喝花酒的,自无异议,对老鸨点点头,笑道:“挺好。”

老鸨立时媚笑,胖脸上厚厚的脂粉扑扑的落,令人一阵恶寒。

“快,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