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邹凯之与谢尔曼展开正式会谈之时,叶昭则正和美咲在芳草地旅馆院子里转悠呢,虽说上辈子在欧洲混的不错,但这辈子是第一次来到欧美国家,19世纪西方风情如何,叶昭也颇感兴趣。
纯欧洲风格的小旅馆,虽然小,却是五脏俱全,锅炉房、洗衣房等等都有。
昨日内侍卫早将旅馆内雇员调查清楚,整个旅馆,经理一位,又是旅馆的主人,两名雇员,一男一女,男工人身兼锅炉工、守夜人以及修理杂活等等一肩挑,女工人则身兼洗衣工、服务员等等,整个旅馆,就这三位雇员。
而锅炉工和洗衣工是夫妻,就住在锅炉房旁边的小木屋里,小木屋窗户上,伸出炉子的铁管烟囱,正冒着浓烟。
“主子,这就是圣诞树吧?”
院内有一棵装饰成圣诞树的松树,确实装饰的挺漂亮,实则圣诞节都过去三四个月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棵圣诞树,而且看样子,刚刚装饰没多久。
接着,叶昭就看到了圣诞树下摆着个毡帽,里面有几枚硬币,毡帽前有中文写的小纸牌,“祝福树”。
投币换祝福?叶昭哑然失笑,这是骗中国人钱么?美国佬,做起生意来,永远这么奸猾。
从木屋里走出一位美国少妇,四十岁上下,金发碧眼,风韵犹存,穿着简易风格的欧式长裙。劳动阶层的裙子,花边等等款式已经越来越简单,有了后世连衣裙的雏形,而且听说前不久,欧美又一次爆发了女权运动,要求取得女性穿长裤的权利,尤其是法国,因为法国是以法律形式禁止女子穿长裤出门的,其余国家,多是舆论或是就业机构的规定。
女性运动者们,涂上口红,将其视为妇女解放的象征,因为以前口红多被视为是妓女的用品。
说起来,女权运动还是欧洲女性受到了中国思想变化的鼓舞,在那遥远神秘的东方帝国,女子的衣着越来越缤纷靓丽,原本服饰甚至服饰颜色最等级森严的帝国,现今反而成了衣帽鞋袜最自由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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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口红同样发源于中国,不过现今中国还是“含香口脂”卖的好,就是加入现代元素但保持传统的那种纸制口红。而平民化的管状口红,在中国最先出现但受到冷遇,反而在欧洲流行起来。
其实传统并不是那么容易转变,西方新闻记者在中国,见到的无非是沿海大城市的变化,但帝国内陆的大部分地区,思想观念的转变是很缓慢的,甚至遭遇壁垒,比如前不久湖北议政院的一部分乡绅,就提出了禁止妇女团体聚会的法案,这些妇女团体大多数提倡“放足、自强”等等主张。显然,顽固的乡绅们也学会了利用越来越宽松的政治氛围来表述他们的观点,当然,法案最后没能获得多数通过。
叶昭倒是觉得,没有谁倒退谁开明一说,能有这种对抗,本身才是一种进步。
“不要放钱,骗人的,斯洛特先生想骗你们的钱。”费舍尔太太比比划划的对叶昭说。
早调查过了,锅炉工夫妇是费舍尔先生和费舍尔太太,三年前和弟弟一家来旧金山淘金,其家族有瑞典血统,费舍尔先生没有子女,他弟弟小费舍尔倒是有个女儿,曾经在纽约女子医科大学学习。
美国十年前就有了第一位女医生和全世界第一家妇幼医院,五年前,纽约女子医科大学成立。
中国则后来居上,现今中国女子医学院有五所之多,居于世界首位。医院也逐步实行男女分院,尤其是在大城市,普遍设立了妇幼医院,只用女医生和女护士,只为女性医病。
西方国家,就算思想最活跃的美国,也不过两所女子医学院,另一家的规模要远远逊色于纽约女子医大。
听闻费舍尔小姐成绩是不错的,但三年前费舍尔兄弟的公司破产,费舍尔小姐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