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边狭窄的长街上,到处都是举着花环欢呼的柬埔寨人,不时有垂头丧气的法国人士兵被老挝士兵推搡着走过。
子时开始行动,到凌晨,金边市内还在梦乡中的两百多名法国人全部被解除了武装,令冯子材倍感无奈的是,有三十多名已经投降或是被制伏的法国人被匕首割喉,这也是老挝山地步兵最喜欢玩的游戏,中国产军用匕首,更是他们的最爱。
不过法国人的妇孺,他们倒是没有碰,因为这是中国皇家陆军军纪中处罚最严厉的禁忌。
在将一名哨官鞭刑并且关禁闭之后,冯子材也只能善后,令嵩山对外宣称,法国人是在交战中被击毙。
虽然现今处死俘虏比较常见,如英美加拿大一战,双方就出现数次互相处死战俘的野蛮行为,就算到二战之后,所谓文明国家,也只是不公开宣称而已。
但帝国军队,对这一点还是比较忌讳的,尤其是在有限度战争或是小规模冲突中,不杀降乃是军规之一。
冯子材并没有公开露面,现今他就与诺罗敦国王在王宫中叙话,此时金边新王宫正在修建中,据说规模颇大,
诺罗敦国王刚刚二十出头,是位面相清秀的青年,举止文雅,倒令冯子材升起几分好感。
会说柬语的外务部官员梁崇岳在旁通译,梁崇岳,也将成为诺罗敦国王的特别顾问。
毫无疑问,诺罗敦听说执行驱逐法国人的军事行动全部由北方邻国老挝人执行,其震惊难以言表,是以说没两句,便问起了东南联盟一事,自也希望能得到中国人庇护,再不被西洋人欺凌。
对于他的要求冯子材早就接到过苏娘娘电文,微笑道:“我朝钦和院有皇恩特谕,请贵国暂列东南缔约诸国之观察国,待时机成熟再与诸国签订盟约。”钦和院便是原理藩院,因藩字有歧义,遂改为钦和院,主要职责便是与外务部协调,处理诸属国事宜,因属国国王皆为皇室册封,是以钦和院由帝国皇室管理。
诺罗敦国王道:“如此多谢大人,还请大人在天邦上皇前为小王美言,小王与鄙国愿与天邦万世修好,永为天邦西南之藩篱。”
冯子材笑道:“王爷客气了,在下定尽力而为。”
正说着话,有老挝士卒来报,法国驻金边总领事杜达?德?拉格雷以及天主教主教米希被带到。
诺罗敦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毕竟昨日还是法国人的傀儡,和软禁没有两样,今日便易地而处,他也实在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拉格雷和米希主教。
冯子材见他神色,道:“王爷请放心,此事可交由梁大人办理。”梁崇岳现在的官方头衔是中国驻金边总领事,当然,尚属秘密。
而在格拉雷和米希主教面前,梁崇岳冒充高棉人,一口流利的高棉语更是令诺罗敦国王吃惊不已。
格拉雷和米希主教被带到了诺罗敦国王的书房,在场的只有诺罗敦、梁崇岳和老挝军提督嵩山。
格拉雷一脸高傲,见到诺罗敦就傲慢的道:“我很遗憾,诺罗敦殿下,您会为您的野蛮行为付出高昂的代价。”睡梦中成了俘虏,他脸色铁青,更因为这些野蛮人的胆大妄为而愤怒。
米希主教将其翻译成高棉语,虽然主教先生尽力将词语缓和,但这话里的傲慢还是扑面而来,诺罗敦国王默不作声,梁崇岳则笑道:“会付出什么高昂的代价呢?驱逐不守法的外国人是王国的权利,至于说代价,靠贵国在中南半岛和远东加起来不足一万吨位的几艘炮艇么?还是贵国的武装水手?”
法国人在太平洋、中国海确实没有像样的武装力量,若说对付土著部落,只需集结商船的水手,加以武装便轻松搞定,但现今中国海一地,早已经不是十年前,便是越南,也已经开始购买中国火器装备军队,再不是其武装水手可以为所欲为的时代。
米希主教听到梁崇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