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夏季帝国是多灾多难之秋,六月,黄河决口,不几日,风球从澳门登陆,广东遭遇建国后最大的台风之灾,如果叶昭熟读这些年的史记,或许能防范一二,但他毕竟不是神仙,灾害也就好似突如其来。
皇家官兵、武装警察和民兵快速的加入救灾的行列,地方政府反应也算及时,新闻纸长篇累牍的报道,各地大量的捐款,帝国民众,也因为这些灾难再一次凝聚在一起,国家的概念更进一步深入人心,这算是天灾带来的唯一值得慰藉的事情。
皇室裁减用度,泰和各重工、金融、商贸集团共捐献了一千万银元,当然,是以宗人府名义捐出,几乎承担了国家大部分救灾费用,倒令国库预算未受大的影响。
不过国家有国家的制度,大皇帝致力于消除“家天下”的思想,将皇室收入和国库割裂开来,甚至皇室用度都不需国库拨款,现时却要皇室贴补国库自然不妥,政务院最后还是以债券的形式接收了宗人府的捐款,算是无息贷款,慢慢偿还。
皇帝和皇后去广东、河南等省巡视慰问灾民,更开创了王朝皇室之先河,鸾驾再回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七月底。
此时在比利时召开的“国际地理会议”已经落幕,除了地理学家们的学术讨论,与会各国对非洲的“开发”也展开了唇枪舌剑,葡萄牙本在非洲具有最多的利益,但其国力衰退,非洲又成了殖民国家眼里最后的处女地,为了维系自己的利益,葡萄牙不得不寻求英国和中国的帮助。
虽然葡萄牙同中国日益亲近,但其与英帝国同样维系着友好的关系。
中国人支持葡萄牙,却与德国等新兴国家一样,渴望探索内陆还处于迷雾中的非洲大陆。
各国之间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这次会议也并没有取得各方都满意的成果,反而德国威廉皇帝写给英国保护国贝专纳国王的信曝光,引起了英国人的激烈反应。
而中国马普托总督明德与布尔人的交涉颇为艰难,英国人或许见到中国迫切希望从马普托向西扩展的意图,其开普敦总督正策划前往德瓦士兰布尔人控制区访问,此举被普遍视为英国人阻止中国人在东海岸扩展势力的举动。
养心殿中,默默的看着这则电文,叶昭没有吱声。
帝国在非洲大陆的动作极为低调,但还是引起了英国人的注意,或许中国人出现在非洲,本身就已经很引人注目了,一举一动莫不牵动许多人的神经。
桌案旁,蓉儿正在帮叶昭整理奏折,在收拾一页散乱的奏折时蓉儿怔了下,但没说话,只是默默将其折好摆在一旁。
叶昭见到蓉儿神情,道:“怎么,我的话严厉么?”那是罗马来的电文,帝国驻意大利总领事哈奇博上书对大皇帝大唱赞歌,概因现今一些欧洲媒体对于帝国官兵救灾之效率颇为惊叹,也在反思本国军事制度,哈奇博借机称颂大皇帝为“千古之圣君”、“万夷叩拜”,更肉麻的赞颂那也不用说了,叶昭随即批以“君子之于物也,爱之而弗仁;于民也,仁之而弗亲。亲亲而仁民,仁民而爱物。卿可有爱物之心?”,虽没有厉言斥责,却是告诫他此时此景,歌功颂德实属无聊。
蓉儿听叶昭问,温婉道:“臣妾不敢议论政事。只是哈奇博乃是富察答应之父,新贵入宫,皇上总要勉励多些。”
叶昭愣了下,原来是富察氏的父亲,还真生没注意,几位新妃,倒好象被自己忘了。
蓉儿又道:“皇上该见见她们才是。”
四位新妃一视同仁,都被封了答应,本来七丫头妹凭姐贵,蓉儿提议封其为贵人,但被朱丝丝拦了下来,四女开始都和美咲住储秀宫,昨日经蓉儿分派,各跟了主妃,七丫头不消说,去了姐姐的长春宫,秦答应和美咲同住承乾宫,好如娃去了苇月伊织的咸福宫,富察氏则去了莎娃和花姬的永和宫。
莎娃和花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