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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贤王监斩了薛府一家, 那边宰相抄了薛府, 国库立刻充盈。

这些之于媚,却早已没了任何意义,只是着人看着薛统, 若是几日没有食物便遣人送上,她要让她好好地活着, 体会一下世间人生百态。

而自那夜奉天殿一宿后,媚有时便会用同样的方法撩拨铁焰到狂乱地随她沉浸至那无上的极致快感中。

珞珞早已睡到隔壁房内, 媚更是肆无忌惮, 铁焰虽然羞窘,却发现自己越来越无法自制,只要她微微撩拨, 他便只有任她摆布的份, 无力反抗,也, 不想反抗, 那样的风情却也是平日里看不到的媚,独属于他的媚。

铁焰渐渐发现,自己竟也有了独占她的心,她当日许了他一生一世一双人,他虽震惊、感动, 却并未曾真正相信过,这世间又有几个女子能做到?

爹爹不是母亲的原配,只是身份高贵, 故而当家主夫之位稳坐,再加上母亲带着姐姐们长年征战,爹爹每次想要张罗着替姐姐们纳侍,都因金人入侵无疾而终。

可,如今,他心喜于那诺言;却也心忧,世事无常,人心难测;这样的自己能得她喜爱多久?他,竟也有了男儿那般患得患失的心情。

他今年也已三十有一了,早已不是青春年少的男子,年华已过,可,她,却是那般的无双风华,这样的眷宠能持续多久。

他无法想象,与他人一同分享她的那天,若真是如此……若真是如此……

铁焰狠狠攥着拳头,指甲深深抠入掌中,那刺痛却远远不及心中肆虐的痛楚。

想到那夜奉天殿中的白衣男子,他肆意看着媚的目光,所以自己才会任媚搂着,不曾移动。为什么?只是为了告诉自己,她是他的?

他不似男人那般娇柔,没有那人的如花容颜,更是不似那人那般年少风华;他多庆幸,她的眼中不曾有过对那人的惊艳,庆幸那刻,她最在乎的,还是自己。

原来,他,竟已这般的深爱着她,已经……爱到无法失去了。

媚走进房中,看见的就是怎样呆坐着的铁焰,可他的眼却是她从未见过的复杂,复杂的她竟然读不懂他眼中的层层叠叠。

“焰?怎么了?”媚伸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缓缓摩挲着。

铁焰只是猛地伸手紧紧抱住媚纤细的腰,紧紧地抱着,将自己深深地埋在她的怀中,让她特有的淡雅香气围绕着自己,只有这样……只有这样……他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恐惧和酸楚。

“焰?”媚皱眉,手却温柔的顺抚着铁焰的黑发,他怎么了?早上不是还好好地去练功,进宫当值么?

媚低声软语的哄着,他却一语不发,只是这么抱着,敢情他的倔脾气又来了,她只好无奈地这么任他抱着,宠溺地轻抚着他的发,他的背。

她一直不知道珞珞的性格像谁,可爹爹却说像铁焰,她怎么都没看出来,铁焰不胆小,不撒娇,不粘人,不爱哭,性子也不柔顺,有时还倔得让她抓狂;那么,哪里像了?

可如今这个赖在她怀中怎么也不撒手的样儿,到和珞珞撒娇时一般执拗。

这夜房中激情方息,媚与焰紧紧地拥着,这几日的焰让媚不解,每每夜里都会狂野地迎合她,明明已经累的无力,却还是执拗地拥着她,任她索要。

他究竟是怎么了?媚发现自己竟然越来越看不透他,也越来越猜不到他的心思了。

铁焰无力的双臂拥着媚,将自己埋进她的肩窝,自己这是怎么了,即便是这么靠近,他的心还是无法安定,只有在那激情中,才会觉得自己是真真实实地拥有她,这是他第一次这般放纵自己,随心而动,即便身体早已疲累无力,也不想放开她。

媚突然坐起,扶着铁焰躺回床上,用锦被见他严严实实地盖好,自己却穿起衣服,坐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