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伯父,我觉得吧,现在咱们楚国的许多年轻人呐,都是一些在家长庇护下成长起来的花瓶,没经历过什么风雨,不知道什么民间疾苦,就只知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您说,这是不是一种悲哀?”
陈奕不住的给孙传芳倒着酒,后者不停的喝着,脸上的笑容就没有下去过,集中起来的褶子宛如重峦叠嶂一般。
“对,确实,现在这些许多年轻人,就只知道贪图享乐!”孙传芳不住的赞成着。
因为身躯日益宽厚的原因,夫人已经半个月没有让他沾到一滴酒了,今天陈奕来了还带着几坛上好的佳酿,他也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放肆放肆。
一旁陪着的孙平见爹爹那副胡吃海喝的样子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换来的是孙传芳一个瞪眼。
“笑什么笑!奕儿说的年轻人里就有你一份!整天就知道吃吃喝喝!”
被怼了的孙平乖乖的闭上了嘴,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一幅好孩子的模样,在掌管着自己零花钱的爹爹面前,他可是一点都不敢造次,要是惹得爹爹不高兴给自己再断一次粮,自己哪来的资本去救济贫困少女?
“伯父,那您说,我们这些年轻人,作为国家的下一代,是不是应该去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不能自己大好的青春年华白白的葬送在吃喝玩乐里面?”
见孙传芳的酒盅干净了,陈奕连忙又给满上,动作熟练的惊人。
“对,年轻人,就应该去经历一下磨练嗯?”孙传芳放下了酒盅,随手擦了擦嘴,眼中闪烁着精光,“奕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陈奕一愣,随即笑了起来“这都能被伯父您猜到,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您呀!”
孙传芳到底是人精,将他的小心思看的一清二楚,陈奕原本想将孙传芳灌个七荤八素再说的,现在却只能硬上了。
“我就知道这酒不是白喝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说吧,还和你孙伯父我在这儿玩这些花样。”
孙传芳轻笑了一声,看来这老陈家的孩子也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做起事来还有点脑子。
“伯父,是这样的,这两天在鸿胪寺待的我都快发霉了,整整两天,一个过来拿文书的人都没有,伯父,我是想要历练一下,不是过来养老的。”陈奕叹了口气。
“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你要知道,那那个位置可有多少人眼馋着呢么?”孙传芳夹了口菜,“伯父也不瞒你,要不是你给我说了想做官,我都把那个位置给出去了,这可是特意给你留的。”
面上虽是这么说,但他心里可不这么想。
陈奕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连个功名都没有,也不敢把他往有实权的位置上放。
“伯父,我家乡有一句话,‘舒服是留给死人的’。”陈奕喝了口酒,似是壮胆,“那位置可能确实有很多人想要,但我并不想要,我并不是那些人中的一员,我大老远从安远镇来到京城,可不是换个地方玩耍的。”
像五号文书库文书王义才那样没有什么上进心的人确实很喜欢这样的位置,但这不是他想要的,他还没有到可以高枕无忧的时候。
“伯父,算我求求您了,您就给我一个可以见见世面的机会好不好?就算是给别人打下手也行!”
陈奕一脸恳求的看着孙传芳,后者实在有些招架不住,无奈的摆了摆手。
“这事情呢,确实是有,但是可不是什么小事,而且,我也没有权力让你去。”
不是什么小事?事情自然是越大越好,自己就可以见到更大的场面,但让陈奕疑惑的是,到底是什么大事,竟然连堂堂礼部侍郎都把自己安排不进去。
“伯父,您可是堂堂的礼部侍郎,这还能有您办不到的事情?”陈奕压低了声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