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我们这些老家伙的时候，我们就知道，他想裁军。

那种眼神，老儿看过无数次。

每一个到老儿面前的将军，都想裁撤我们这些老家伙。

可每一个将军到最后，都不得不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出阵，帮他们御敌。”

寇季沉声道：“我相信，杨文广不是那种人。”

老者咧嘴笑道：“老儿知道，那是一个好娃娃，只是脸皮有些薄。

他要裁撤我等，大可对我等明，不用给你写信，让你试探老儿。”

寇季缓缓点头，“你如何看待此事？”

老者沉吟了一下，认真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等到了今岁年末，不用他裁撤，老儿等人也会退出军籍的。”

寇季疑惑道：“何故？”

老者笑容灿烂的道：“自然是不想把手里大好的日子让给旁人。

也不想对不起您的嘱托。”

寇季听到这话，微微思量了一下，随后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指的是我朝的兵制？”

老者点头道：“将不动，兵卒三年一换。

今年年末的时候，老儿等人到保州，也就三年了。

依照朝廷的意思，老儿等人也该换个地方了。

以前老儿被朝廷驱着走，那是因为跟着朝廷走，多少还能混一点吃食，可离开了朝廷，我们都会被饿死。

如今不同了，您在保州给老儿等人按了家，老儿等人有好日子过了，自然就不需要再跟着朝廷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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