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贯够吗?”
钱远脸色一变。
寇季继续道:“据我派人查证,蜀中交子铺在川府得空额,多达四百多万贯,在江宁府分铺,还有近一百五十万的空额。
近六百万贯的空额,每家拿出五十万贯,够吗?”
钱远闻言,脸色一变再变。
寇季继续道:“这还只是明面上的空额,背地里你们利用交子空手套白狼,造成了多少空额,还没有查证清楚。
前前后后的空额加起来,那是一天文数字。
每家只吐出来五十万贯?真的够吗?”
寇季目光落在钱远身上,冷冷的笑道:“你当我是刘从德那个棒槌,什么都查证,就任由你们坑?”
钱远脸色难看的道:“寇侍郎这话的不对,我慕家也是受害者。都是那周家……”
“周家?”
寇季打断了钱远的话,讥笑道:“你还要拿周家糊弄我?周家在蜀中交子铺最处占据了多少份子?
两成!
你慕家却在里面占了三成半。
论话语权,周家在蜀中交子铺里面的话语权,能大过你慕家。
还有你们哄骗刘从德花了十万贯入的那一成份子,真的是一成份子吗?
十万贯钱,连百分之一都不到吧?
你们自己吞了钱,弄乱了交子市场,却哄骗着别人给你们顶包。
哄骗哄骗刘从德那种棒槌也就算了。
哄骗到我头上?
当我跟刘从德一样是棒槌吗?”
钱远缓缓起身,拱手道:“人不敢,只是此事已经闹大,您手里拿着蜀中交子铺的份子也是事实。
此事一旦难到了朝堂上,百官们恐怕不会轻易放过寇侍郎。”
“所以……你在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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