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杂七杂八凑在一起,勉强才一万多人,而青塘兵马足有六万。
他们足足有十数万兵马,距离我们又最近,自然先拿我们开刀。”
刘亨盯着寇季问道:“四哥,我们该怎么办?”
寇季沉吟了片刻,吩咐道:“刘亨,你率领着捧日军的将士们,坐镇此地,让民夫们就地扎营。张元,你带人随我一起去看看黄头回纥可汗的金狼旗。”
“不可……”
“少爷还是不要冒险的好……”
张元、刘亨齐齐出声。
刘亨更是掷地有声的道:“万事有我们,我们死光了,才轮得到你涉险。”
寇季见此,哭笑不得的道:“你们放心,我又不是去找黄头回纥可汗麻烦的。我只是想去看看,确认一下对方的兵力,以及实力。”
刘亨皱眉道:“那也不行,太危险。”
张元咬牙道:“少爷想知道对方深浅的话,人可以派遣那些马贼们去试试。”
寇季瞥向张元,笑道:“那是你辛辛苦苦招揽来,用于在黄头回纥立足的。若是死伤过甚,以后你拿什么立足?”
张元郑重的道:“人可以再招揽一批马贼。”
寇季摇头,“张元,你的忠心我看到了。不过,没必要拿人命去试探。”
寇季目光在张元、刘亨身上盘桓了一下,道:“我只是隔着老远,看一看黄头回纥的兵马,并不会做什么,你们两个不用想太多,也不用担心我的安危。”
“只是隔着老远看看?”
刘亨不相信的问道。
寇季认真的点头。
刘亨提议道:“我陪你去,让张元留下来坐镇。”
寇季摇头道:“张元对外,始终是一个外人。他镇不住捧日军将士和那些民夫。”
刘亨犹豫再三,对寇季道:“那你多加心。”
寇季点点头,让刘亨出去安排捧日军将士、民夫、巡马卫将士、马贼们安营扎寨。
他自己和张元,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营地,带着两百巡马卫汉子,策马往五十里外走去。
一行人骑着快马,疾驰了一夜。
等到月上中天的时候,赶到了四十里外。
到了四十里外。
一行人果断勒马止步。
根据斥候传回来的消息,黄头回纥的探马,布置在周遭十里左右。
他们一行再策马狂奔的话,很容易被黄头回纥的探马发现。
一行人下马步行。
同守在此地的斥候们会和以后,步行前往了黄头回纥驻扎的营地。
斥候带着寇季一行七拐八拐,绕开了黄头回纥的探马,赶在天亮以前,抵达了黄头回纥扎营的地方。
黄头回纥的兵马,驻扎在从大雪山流淌出来的一条溪旁边。
月光下。
一顶顶白白的帐篷连成了一片。
犹如给大地披上了一层白衣。
黄头回纥的卫兵们,提着刀、披着甲,在营地四周不停的巡视。
营地内的一堆堆篝火,映红了半边天。
成群的回纥人,包着头巾,裹着羊皮,凑在篝火前,或烧烤、或吹奏着舒缓的乐曲、或角力。
人数并不多。
更多的人应该在帐篷里歇息。
“那就是黄头回纥可汗那耶的王帐……”
寇季一行趴在大雪山半山腰的枯草中,斥候指着营地里一座高大的帐篷,对寇季。
寇季顺着斥候所指,瞥了一眼。
黄头回纥可汗那耶的王帐,十分的与众不同。
也不知道是为了显示地位,还是为了御寒。
王帐搭建在一座高台上。
高台是用木料搭建的。
在营地正中,十分惹眼。
高台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