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了一声,下去取酒。
野利遇乞大笑着凑到了夏先生面前。
夏先生放下了酒坛子,瞥了野利遇乞一眼,淡淡的问道:“你笑什么?”
野利遇乞一愣,笑道:“宋国和辽国,皆中了我们的算计,正在按照我们的心思,掀起大战,难道我们不该高高兴吗?”
夏先生冷哼了一声,“普天之下,谁都可以高兴,唯独西夏不能高兴。”
野利遇乞皱起了眉头。
夏先生提着酒坛子,闷了一口,撇撇嘴道:“你以为两个远比西夏强盛的霸主,是西夏能够轻易算计的?”
野利遇乞盯着夏先生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先生不屑的道:“我们做事的时候,并没有遮遮掩掩,所以不论是大宋,还是辽国,皆知道此次宋辽战事,有我西夏一份算计。
两国交手以后,不论胜负,在战事结束以后,都会教训西夏一二。
若是两国平手,互相奈何不了对方,很有可能会和谈。
两国和谈以后,西夏会死的更惨。
他们很有可能会联手对付西夏。
所以你高兴什么?”
野利遇乞脸色有些难看。
夏先生低哼了一声,道:“所以现在远不是西夏可以高兴的时候,西夏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野利遇乞皱着眉头道:“那我西夏现在该怎么做?”
夏先生淡淡的道:“在宋辽大战开始之前,先派人去撩拨一下辽国。最好能战败,并且以臣服的姿态,让出一州之地。”
野利遇乞瞪着眼睛,愤怒的盯着夏先生。
他努力的克制着怒火,盯着夏先生质问,“为何?”
夏先生冷哼道:“西夏不在北面让出一道口子,辽国如何攻破大宋的防线?大宋兵马在攻伐战事中表现的十分不堪,可是在防守战事中,却颇有建树。
大宋东边关隘重重,有重甲和火器帮衬,领兵之人,必然有曹玮、李昭亮、杨文广等人。
他们皆是战场上打出了名头的宿将,即便不能率军远征,也能固守城池关塞而不失。
辽国想要攻破大宋的防线,很难很难。
大宋钱粮众多,有足够的实力,跟辽国耗下去。
辽国却没有多少钱粮,根本耗不过大宋。
我们想要让这战事长久的打下去,就必须在北面开一道口子给辽国。
让辽国可以两面夹击。
唯有让辽国看到了攻入大宋的希望,辽国才能陪着大宋死磕下去。”
野利遇乞皱着眉头道:“北边的折家,可不好对付。就算我们让出一道口子,辽人也很难攻破折家军的防守。”
夏先生瞥了野利遇乞一眼,淡淡的道:“你可知折母病重,命不久矣?你可知折惟忠常年征战留下许多暗伤,如今有复发的痕迹?”
野利遇乞惊愕的瞪大眼。
如此消息,折家必然严防死守,夏先生居然知道?
要知道,汴京城内杨府的那位,如今每日吃得饱睡得香,丝毫不知道折母病重的消息。
那可是她的亲弟媳,二人私底下交情甚好,她若知道了弟媳病重的消息,怎么可能安安稳稳的坐着。
夏先生根本不理会野利遇乞的惊恐,继续道:“折惟忠是一个十分守孝道的人。每次征战回府,都要亲自侍奉到其母身边。
折母若死,折惟忠必定悲痛欲绝。
若是趁机掀起战事,引折惟忠操劳奔波。
心病身病一起爆发,折惟忠必死无疑。
折惟忠一死,折家再无扛鼎之人。
折惟忠死后,折家向大宋朝廷报丧,也得一些时日。
大宋朝廷做出反应,也得一些时日。
辽国若是能抓住机会,挥兵而下,必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