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并没有话。
有没有智慧,通过寇季的成就就不难看出。
有没有学问,看一看寇季做的事情就知道。
寇季明显有智慧、有学问。
更难能可贵的是,他有一颗为百姓谋福之心,其中不参杂任何私利。
寇季见王曾又是发笑,又是摇头的,就知王曾心里认定了他有智慧有学问。
他也懒得狡辩。
因为没有用。
寇季在王曾笑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口问道:“王公啊,你,官家突然派遣你到辽阳府来,又让你代他传旨,将王爵的仪仗赐给了我们,却不赐给我们其他的,官家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王曾听到这话,笑着道:“等你到了保州,你就知道了。”
寇季一愣,沉吟着道:“官家难道是要……”
王曾不等寇季的话完,就幽幽的道:“人不能太聪明了,太聪明了容易浪费别人一片苦心。”
寇季尴尬的一笑,赶忙转移话题,“朝廷派遣的辽阳府等地的知府什么时候能到?官家招募的兵马什么时候能到?”
王曾盯着寇季没有话。
寇季坦言道:“他们要是赶六月也到不了,那他们今岁就没办法种出一粒粮食。到时候就要朝廷养着他们。”
寇季口中的他们指的是那些兵马。
当然了,在兵马抵达之前,官员们得先到位。
不然没人管理百姓。
分配到各地的禁军将士倒是能暂管。
只是他们终究不如那些牧民之官懂得治理百姓。
王曾沉吟了一下,缓缓的叹气道:“你可是给朝廷出了一个大难题啊。朝廷现在都已经无官可派了。
为了给此地凑足了官员,官家将文昌学馆内的学生给抽空了。
你祖父为此没少进宫去找官家麻烦。
官家避而不见。
你祖父就跑到了太学和国子监去抢学生。
但凡是在国子监和太学内表现稍微出众一点的,都被你祖父给强行绑到文昌学馆里去了。
太学祭酒和国子监祭酒是敢怒不敢言。
每日里只能去找官家哭诉。”
寇季听到这话,乐呵呵笑道:“官家还真是会挑人,文昌学馆的学生,出仕以后,比太学和国子监的学生好用多了。”
王曾盯着寇季道:“官家不仅抽调了文昌学馆的学生,还抽调了一部分朝中官员。”
顿了一下,王曾沉声道:“张知白便在此列。”
寇季愣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张公?官家罢了他参知政事?”
王曾摇头,道:“官家向我们三人透露,你还朝以后,有意让你迁入政事堂。你入政事堂,我们三个人当中,必然有一个人得给你腾位置。
吕夷简是肯定不会给你让位的。
老夫现在离开政事堂,有些不甘心。
倒是张知白洒脱。
他在知道了此事以后,主动找官家请辞。
官家答应了他辞去参知政事的官职,但是并没有放他告老。
而是任他为东北诸府巡察,坐镇上京城,督官东北民政。”
“诸府巡察?”
寇季有些意外,“几品官,什么职能?”
王曾笑着道:“官家特赦的,不长设,唯有用到的时候才会设立。张知白应该算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常驻一地的巡察,正二品的官,巡察各地民政,拨乱反正。”
寇季缓缓点头。
就是一个权力更大一点的钦差。
大宋如今治理下的府诸多,最遥远的地方距离汴京城有万里之遥。
朝廷难免有鞭长莫及的时候,确实需要一个此类的职位,时不时的到地方上巡察。
寇季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