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正要提醒她,被夜翊珩阻止。
黎语颜执蘸墨,觉墨水不够,便唤:“春柳,研墨。”
夜翊珩脚步轻缓地过去,撩起袖子,修长如玉的手指取了墨条,缓缓在砚台上研磨。
松果机灵地将书房门关上,抬手示意春柳远离书房门口些。
忽觉气氛古怪,且鼻端闻到了某人身上好闻的清雅味道,黎语颜侧眸。
入目是长身玉立的某人,轻袍缓带,慵懒随性,端的是丰神俊朗,俊美无俦。
可谓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浑身上下写满禁欲的格调。
可就是这么个人,一到夜里便变了性子,恨不得将她吞吃腹中。
此刻看他眉眼如画,特别是他这双眼,眼神分明矜冷,可昨儿噬人的神情此刻还深深烙印在她脑中。
黎语颜慌乱地垂眸:“殿下怎么来了?”
夜翊珩放下墨条净手:“孤来给你抹药。”
“不,不用抹。”黎语颜求助地看向门口,却不想房门已被关上。
夜翊珩关了窗,而后转身看她:“你当真如此怕我?”
他眼神深邃,嗓音温雅。
黎语颜摇头:“不,不怕的。”
“不怕就好。”
夜翊珩拿出药盒放于桌案,旋即握住她的腰肢,稍一用力,便将人抱放在书桌上。
桌面上有墨水,还有她尚未完成的字画,黎语颜不敢乱动,只软着声音与他商议:“殿下,晚上再抹吧。”
“孤想过了,大抵是孤不够温柔让颜颜不喜。”
他微凉的指尖扯开她的衣领,露出女子莹白的肩头,指腹取了些许药膏,轻柔地在她肩头涂抹。
女子肌肤滑腻似酥,仿若上好的白玉,触手生温,令人不忍释手。
夜翊珩竭力克制,今日他是来展示自己的温柔的。
却不想只这般抹药,令他的理智逐步撕裂,若再下去,他怕是做不了人,只能做些禽兽不如之事。
但他不想立刻就停,即便是抹药,他也得将耐心演到极致。
药膏微凉,男人的指尖亦凉,他那般打着圈,使她肩头肌肤似着了火。
黎语颜抿了唇瓣,肩膀不争气地起了酥麻,似有一股电流,眨眼间流窜到四肢百骸。
控制不住地,她的嗓音在嗓子眼震颤:“嗯……”
黎语颜意识到自己发出了一个极其羞耻的声音,连忙捂了嘴:“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她的嘤咛娇嗔,夜翊珩听了个仔细,此刻这声音一个劲地在他脑中回响,让他无法自控。
某人不作声,让黎语颜心慌不已。
每每他不应答时,总有股压迫感自她头顶而下……
她好想逃!
却不想,她尚未下桌,某人拿起搁着墨条的砚台将其放于边桌,下一瞬,他就将她放平在了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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