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不下。”陈盼瞬间就被迫认清了现实,随即别别扭扭道,“可是我已经没办法继续跟江帜舟周旋下去了,这总不能一人分饰两角吧?到时候肯定会被看出来的。”
江帜舟将她这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忽得一动,是一直以来的猜想终于被坐实了,那个后来出现的冯云阳根本就是陈盼假扮的。
时繁星在陈盼心目中已然成为了无所不能的知心姐姐,她在继续开解陈盼之前,先行询问道:“你不觉得你现在见了江帜舟就跟老鼠见了猫么?之前雄赳赳气昂昂的斗志都跑到哪里去了?”
“我那时候对自己的能力定位严重失误。”陈盼不再嘴硬了,她喃喃道,“其实我也不能是畏惧他,顶多就是有点怕他。”
“原因呢?总该有个原因吧?”时繁星回忆了一番,没觉得江帜舟有任何需要害怕的地方。
其实陈盼自己也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面对时繁星的追问,纠结道:“大概是因为他之前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恐怖了吧,繁星姐,你是不知道,那次在游泳馆,得亏去的人是我哥,否则挨打的就是我了!”
时繁星只知道冯云阳被找到之后,替陈盼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游泳馆参加游泳比赛,却并不知道他挨了一顿好打。
陈盼趁热打铁的又道:“那何止是一顿好打啊,我哥可是个游泳健将,那天挨完打,直接游了个最后一名,我现在怀疑他是有暴力倾向,跟这样的人在一起,搞不好是要把命搭进去的。”
在一门之隔的隔间里,江帜舟欲言又止,他想自己那天只是因为误会才会对冯云阳大打出手,又怕这时候跳出去解释不合时宜,唯有硬生生的把这话给咽回去了。
他难得的开始反思,当初他给她添堵的那些举措好像确实是有些太过分了。
恰在此时,陈盼又对时繁星细数起了江帜舟的罪状:“而且我喜欢的也不是这个类型的啊,他从头到脚都跟我的理想型不沾边。”
她长到这么大,一直是没心没肺的只知道傻乐,提起理想型还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时繁星不由的诧异起来:“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我……”陈盼的话到一半,脑海中就浮现出了江帜舟的身影,她连忙晃了晃脑袋将他驱逐出去,又竭力想要找出他缺点来解释自己为什么不能接受他,“什么类型的不重要,但必须不能是像他一样,在那方面那么吓人。”
此话一出,时繁星吃了一惊,她面色微红的问到:“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方面吧?难不成他有什么问题?”
两个女孩子讨论这种问题,难免有些尴尬,幸好是在打电话,这才能勉强讨论得下去。
“没有问题就是最大的问题。”陈盼已经破罐子破摔了,她解释道,“他那方面简直是异于常人,虽然就一个晚上,也已经足够让我腰肌劳损,这要是时间长了,我还不得因为这方面的事英年早逝啊。”
这话刚起来的时候,还是让她有点臊得慌的,但都了,也就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她理直气壮道:“反正我想过的是太平日子,这个死法真是出去都丢人。”
与此同时,隔间里的江帜舟差点就一口气没倒上来,他没来由的回忆起了酒吧里的一夜。
那天晚上的事总是阴魂不散的纠缠着他,有段时间甚至成为了他记忆深处的噩梦,可不知怎的,就在听到陈盼亲口承认的这一刻,他忽然觉得这个梦境也没有那么可怕。
一瞬间,茫然的画面在脑海中变得清晰起来,江帜舟之后再做类似的梦,就不会再担心女子的面容模糊不清了。
另一边,时繁星面上的红晕跟火烧似的,她是独自一人在花房里写生,连忙心翼翼的往周围张望了一番,确认封云霆和孩子们不会突然出现,这才同病相怜道:“你的这个问题,我倒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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