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的言简意赅,以为这样就能把内心真实想法藏好,殊不知这正中阳的下怀。
“干爸,你要是不觉得有错的话,刚刚就不会是没有这样的打算了,而是应该直接否定。”阳一下子抓住了话里最大的漏洞。
江帜舟被问了个哑口无言,是自己也没意识到竟然一不留神犯了这么个错误。
阳乘胜追击:“所以我猜对了。”
他跟圆月不愧是兄妹,一个早早看出了江帜舟跟陈盼之间的暧昧,另一个则是在关键时刻中了江帜舟的心思。
江帜舟既不想当着孩子的面撒谎,也不想承认,正犹豫之时,陈盼帮他解了围,远远的叫了他一声:“过来帮个忙!”
陈盼和摄影师各自扶着一个相框,正在找合适的位置,需要有人帮忙将碍事的家具挪开。
江帜舟如释重负的跑过去,很自觉的站到陈盼身边帮她挪椅子,在擦肩而过时听到她低声:“陈老怀疑我们吵架了,你配合一点,之前怎么在江承平面前表现的,这次就怎么表现。”
“知道了。”江帜舟无奈的应了一声,心里却想,若是他拿出对付情敌的架势在陈老面前表现,这事怕是会搞砸。
不过他想归想,真表现起来的时候还是很上道,适时的帮陈盼搭了好几把手。
陈盼也自然无比的使唤他干这干那,两人靠着默契的配合,在陈老面前把这一出戏演了过去。
方才,陈老在选位置的时候悄悄问了陈盼一句:“你们是吵架了吧?”
“没有啊。”陈盼下意识的否认,话的同时还不忘看江帜舟一眼,见他跟阳像是聊上了,心里五味杂陈,既好奇他们在聊什么,又不好意思凑过去问。
陈老坐在矮凳上,过来人一般:“我是年纪大了,眼睛花了,但我看人是用心看的,比只看表面清楚多了,你们还年轻,打打闹闹是常事,那会儿在医院里我是真没看出来,但现在却是看真切了。”
“没有,您误会了。”陈盼试图打个哈哈糊弄过去,她跟江帜舟的问题迟早要解决,但现在绝不是时候。
然而,陈老却是若有所思道:“我好像忘了了,我最欣赏的就是你诚实。”
陈盼有求于他,绝不能让自己最大的闪光点消失,心一横道:“好吧,我承认,我们是有点问题,不过就像您的,情侣打闹是常事,我们……我们的情况跟您的差不多,打闹而已。”
她试图大事化,事化了,把这件本不该被陈老在意的事糊弄过去,可陈老却是恍然大悟道:“看来我猜对了,不过这夫妻之间没有不吵架的,你们年少气盛,再正常不过了。”
原来陈老是诈她的,至于那最欣赏她的诚实的话,八成也是临时编出来的。
陈盼意识到自己上了当,第一反应不是恼火而是害羞,找补道:“陈老,我和他还不能算是……夫妻,我们婚礼都没办呢,而且也没订下,这么有点太早了。”
反正陈老刚刚的话是特意出来诈她的,那她撒个谎应该不至于有影响,她着,却是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家里抽屉里放着的那两个红本本。
江帜舟拿到结婚证之后,恨不能昭告天下,是陈盼要把这个消息留到最顶用的时候,才让他暂时忍住了这种冲动,但他也没空下来,转而把它们仔仔细细的收进了抽屉里,这是他的珍宝。
陈盼想起这件事,唇角弧度不由自主的上翘,神情里是藏不住的欢愉喜悦,看得陈老欣慰道:“姑娘,既然你心里有他,那这个婚礼办没办过又有什么区别?”
陈老这话是真情流露,配上他苍老的嗓音,简直有点像从远古时代留存至今的预言。
陈盼下意识的点了头:“您的我都明白,只是我们的问题不是因为这所谓的婚礼,这事还早得很呢,不定……”
她在心里默默的补上了后半句,不定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