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小姐难堪,奴婢觉着,除了无法陪太后娘娘了,小姐回羌平也是好事!”
公孙卿舔了舔唇,下意识的看了眼沈若华,见她沉思着没说话,便代她打发走了含香。
公孙卿拉着沈若华来到边上的树下,轻声问道“夫子,秋狩那天的事我都看见了,她和那些人争执,恐怕是因为她们在背后编排夫子和皇叔,那丫头说的也不错,我后来也撞见过几次,她和那些女子吵的场景。”
公孙卿嗯了声,迟疑的说“夫子觉得,她究竟是故意装模作样,还是真对那日的事生了愧疚之心?”
“当日她看着没有暧昧的心思,好像也都是旁人故意打断了她解释的机会,到底无意间透露皇叔救了她这事的人,正巧是她身边的下人……”
“可如若她真的玲珑心思,没有要故意诱导旁人的意思,早在回来的路上,便该叮嘱丫鬟不要乱说话,偏偏她没这么做,按照她平日里的行为处事,按理说不会这样不谨慎才是。”
沈若华抬了抬手,示意公孙卿止语。
公孙卿余光一瞥,便见安姑姑正从正殿的方向朝这边走来。
二人镇定的走出阴处,安姑姑欠身冲二人见了个礼。
笑道“公主和郡主,是来和太后请安的吧。”
“我方才瞧见,含香把孟银秋的东西都给搬出去了。九公主说太后这几日心情不好,可是因为这事儿?”沈若华嗓音柔和的询问安姑姑。
姑姑用力点了点头,有些无奈的叹气,带了一丝埋怨说“这永平县主呐,不知吃了什么秤砣心,铁了心一定要跟羌平王妃回去,太后都说了,她若是不愿能将她留下,她却怎么也不肯,老奴看着真的是……嗐!”
安姑姑的心自然是偏向太后的,在她看来,太后对孟银秋如亲女儿一般,给了孟银秋体面和地位,难不成对孟银秋还不够好么?这姑娘突然疯了似的,死活要走,是个什么意思?
说难听些,这是觉得在太后这儿捞的好处够多了,想要过河拆桥了是吗?
安姑姑心中对孟银秋颇有微词,故而见到沈若华时,迫不及待的对她道“郡主去劝劝永平县主吧,老奴实在不想看太后失望,即便是她要走,也得解释清楚了原因不是么!”
沈若华面不改色的点点头,一言不发的绕过安姑姑,往正殿走了过去。
公孙卿陪着她过去,却在殿外停了下来,“夫子,我在这儿等你。”
想必现在太后和孟银秋都在殿里头,她还是别去捣乱的好,她觉着夫子的情绪有些不大对劲。
沈若华别过头看了她一眼,低嗯了声,提着裙摆走了进去。
沈若华迈入正殿,往内殿行去,刚穿过前殿,便瞥见了孟银秋的身影,站在庭院内,周身气息低迷。
沈若华眸中神色稍谙,将探究和异色压在深处,不动声色的走了上去。
“……银秋?”她轻声唤道。
孟银秋好似受了惊,猛地转过身,“沈姐姐!”
她走上前,抬臂想要去碰她,手却停在了半空中,只粗略的打量了她几眼,问道“沈姐姐的伤无碍了吧?”
“已经好了。你站在这儿做什么,怎么不进去?”沈若华冲她笑了笑,和善的询问。
孟银秋笑容有些牵强,“太后将我赶出来了,恐怕、恐怕日后也不想见我了吧……”
沈若华皱起眉心,轻叹了声,语气透着些无奈,问道“我听说你要跟羌平王妃回去的事了,怎么决定的如此突然。太后想要留你你还不肯……”沈若华忍不住笑了,“难不成还在对围场的事耿耿于怀吗?”
“沈姐姐不知道!”
她有些激动的打断了沈若华,闪烁着泪光的眼中满满都是愧疚。
沈若华一脸莫名的看着她,心中的怪异和不适愈发严重,垂在袖下的手轻轻攥了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