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最后在言官的提醒下,才想起井林是何人。
小太监身上沾的血,是井林自戕后,他上前查探沾上的。
没出什么大事,皇帝才重新坐回龙椅上,他百思不得其解,皱着眉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文武百官也议论纷纷,唯独跪在地上的祁王,抖索着身子,将前额贴在了养心殿的地砖上,凉透到了心里。
井林在养心殿前自戕了……
祁王越想越害怕,他算来算去,没想到井林不知犯了什么病,跑到养心殿前自戕。
皇帝在龙椅上越想越气,要问罪放井林进来的御林军。
小太监跪在下头喘了好一会儿的气,才想起来从尸体手里找到的东西。
他迅速从袖笼里把东西取了出来,“皇上!这东西好像是井大人要呈给皇上的,他自戕时还把此物紧紧握在手中——”
皇帝立即抬头看了过去,身子往前探了探,“福林,拿上来!”
祁王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睁睁的看着那叠东西送到了皇帝手中,竹简上写的他看不清,但那块令牌他看清了……
那不正是他王府的令牌吗!
…
…
拓跋心快马加鞭赶到皇城正门时,正巧看见一群御林军,不知抬了什么东西从宫中走了出来。
拓跋心一边看一边走下马车,远看,那群人抬得好像是个人。
她心里一咯噔,悄悄推了推随行而来的管家,“你上去打听打听,他们抬得什么。”
管家诶了一声,提着衣摆快步跑了上去。
点头哈腰了许久,他脸色沉重呆滞的走了回来。
拓跋心急忙问是什么,问了好几遍,管家依旧是呆着一张脸说不出话来。
好不容易回神,他身子抖得厉害,瞳孔深处满是恐惧,“娘娘……他们说、那是、那是井林、井大人的尸体!”
“尸体!”
拓跋心眼前一阵迷糊,趔趄了两步,背撞上了身后的马车。
“快、快把令牌送去,快!快让本妃进宫——”
管家不敢耽搁,将拓跋心交给侍女后,就飞快的往皇城前奔去。
“娘娘您先别动怒,您先坐下。”侍女小心翼翼的搀着她在前室坐下。
还没说上几句话,便瞥见前面走来几个御林军。
侍女眼睛一瞪,“娘、娘娘……”
拓跋心抚着胸口瞥了她一眼,见她神情不对,立即扭身往后看去。
那几个御林军正巧走到二人跟前。
拓跋心讷讷的起身,还没说什么话,为首的御林军便问“你就是祁王王妃?”
拓跋心忐忑的点头,“正是本妃。”
“本妃……想进宫面见皇上,请各位放本妃进去。”
几个人交换了眼神,一道看向她。
“这恐怕不行。”
“来人!将她抓起来,带去天牢!”
“诶!你们做什么!放开我们娘娘——”
皇宫前一阵骚动过后,陷入了平静。
…
…
将军府
沈若华全身浸泡在温水之中,这几日绷紧的神经,陷入短暂的温和之中。
片刻后,温室的房门被打开,候在门外的蒹葭走上前,替她罩了件斗篷。
“这几日天气开始回暖了,奴婢看这雪也不下了。”二人走近环廊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小姐,听说方才御林军在皇宫外抓到了祁王妃,已经带去天牢了。”
沈若华“贵妃陷害皇后的主意,是拓跋心出的,她本能全身而退,却偏要来趟这趟浑水。”
“只可惜让献王全身而退了。”蒹葭遗憾的叹了口气,“说来,还是祁王自己愚蠢,没觉察到井林是献王的人,反倒替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