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在殿中来回踱步。
“朕得好好想想要如何赏赐唐秀,她可是立了大功啊!”
得知沈蓉有孕时,皇帝可没这么高兴,更没有什么赏赐,只是准允公孙荀将她接回府而已。
对她腹中的孩子,也不过秉承宗室之子不能流于民间罢了,现在唐秀腹中的孩子,他才是真真当成皇孙看待的。
公孙荀躬身行礼“儿臣替唐秀,多谢父皇赏赐。”
福公公打着拂尘从外头走了进来,俯身说“启禀皇上,皇后娘娘来了。”
“快让她进来!”皇帝心情好,在上首坐下,也命公孙荀坐。
皇后走进养心殿,看见公孙荀时,脸上的笑容还有些绷不住。
她行完礼后,张口便询问了唐秀有孕一事的真假,皇帝大喜,对她道“自然是真的,荀儿刚才就在和朕说这事呢,朕还在思量要赐些什么给唐氏,正巧你来了,有什么合适的,皇后来说说。”
皇后确定了消息的真假,心里更不是滋味了,面对皇帝的询问,她随意含糊了几句,阴冷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公孙荀。
这三人之中,只有皇帝是真的高兴,其余二人各怀鬼胎。
从养心殿离开,公孙荀并不着急出宫,走到甬道上行了没多远,便来了个太监对他说“献王殿下,皇后娘娘有请。”
他不动声色的点头,随着他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上下气氛微妙,宫人们知道皇后从昨日起便心情欠佳,发了几次无名火,众人不敢妄加揣测,可心里都纷纷狐疑。
今见公孙荀前来请安,本以为皇后见了儿子心情能好一些,可公孙荀在坤宁宫只待了一刻钟就出来了。
他刚走,正殿之内就传来了皇后砸东西的动静,比昨日摔的还要厉害。
宫人们噤若寒蝉。
皇后心情不好的消息被她压了下来,宫内没有几个人知晓,太后是从韦嫔口中得知,猜也不用猜,就知道她是因为唐秀和沈蓉肚子里的孩子。
太后寻思了一番,找来一个宫女,吩咐说“这些日子你盯着皇后,看她可有发什么消息给太子,届时你把信上内容前来告知哀家。”
宫女领命离开。
安怡悄声道“太后是觉得,皇后会按捺不住,让太子归京?”
“……公孙荀此人看似无害,实则野心勃勃,现如今他府上妾室都有了身孕,孩子若是生下来,他便比太子更有优势。皇帝现如今才做了几年的皇位,怎会将皇位传下去,这日子拖得长了,若是献王的两个孩子有了更大的造诣,你以为这皇位,还轮得到太子吗?”
太后长吁一声,“要哀家看,皇后还是过于心急,只怕届时非但解不了眼前的危机,还会给太子惹来更大的麻烦。”
…
…
冬至,下了几场雪,压在将军府前的树杈上,几个下人正踩着扫雪,忽然一辆马车驶了过来。
车夫吁了一声,马车停在了府前,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公子,穿着银色大氅头戴斗笠,咳嗽了几声走了上去。
“请问,这里可是沈将军府?”
家丁看了他几眼,抱拳道“不错,敢问公子姓甚名谁,前来将军府所为何事?”
“他是府上的客人。”
那位公子还未说话,沈戚从后面走了过来,家丁忙不迭的见礼,沈戚又道“日后再见,直接请他进前堂。”
那位公子从腰间取下一块令牌,给家丁看了几眼,家丁认下令牌上的字和花纹,恭敬的归还了过去。
“小人记住了。”
他注视着沈戚和那位公子离开,觉得哪里不对,忍不住搔了搔头。
怎觉得平日里待人疏离的将军,对那位公子十分温和的样子,没听过将军有这么一个友人啊。
家丁暗暗记住,日后再见那位公子,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