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我去查下毒之人。”
杨氏眼皮一跳“借刀杀人?”
沈若华重重点了点头。
杨氏莞尔“你是有了怀疑之人,才如此说的吧!”
沈若华敛下了眸,声音软了下来,“瞒不过母亲。”
“你啊,总是有事瞒着我,一日日的,不知道在琢磨些什么,等你兄长回来,怕都要认不得你,往日跟在他后头要抱的小粘糕,如今也成了个秀外慧中之人了!”
杨氏想到一双儿女,脸上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须臾,她收敛了笑,恢复了沉着,“好,娘听你的。但你得答应娘,无论做什么,都不能再干今日这样的傻事!那毒药是谁随随便便喝到嘴里的吗?就算不咽下去也不行!”
沈若华将头靠在杨氏的肩上,鼻头有些酸涩“华儿都听娘的,日后定不会再这样冲动了。”
…
…
杨氏派府上的人大家搜罗了两三天,还是一无所获,到头来竟还是那煮茶的侍女背了黑锅,因为她卖身契还在府上,杨氏便将她赶去了乡下的别院,一件下毒的大事,居然这样落下了帷幕。
不过调查这事的人是沈若华的亲娘,纵然什么也没查到,沈若华依旧认下了这个结果,并没有大吵大闹。
果不其然,那下毒之人并没有就此收手。
习嬷嬷用银针探早膳的一道菜,那银针头变黑,寻来府医核对后,确认那菜里下的依旧是菩提花汁。
一日复一日,从菜肴到糕点,时间一长,习嬷嬷便怕了,每日的膳食都要盯着厨房做完,再由她和蒹葭亲自端到沈若华的房中,再用银针试毒,才敢让沈若华入口。
习嬷嬷这样做后,沈若华的膳食中便再无发现菩提花汁的事,那人似乎就此收手了。
这一日清晨,沈若华换上衣裳打算是长鹤堂晨昏定省。
习嬷嬷替她绾好发髻,吩咐蒹葭去取长袍和腰封。
习嬷嬷将绛紫色长袍替沈若华换上,接过那腰封便要替她戴上,却忽然摸到了硬物。
习嬷嬷心头一颤,手里的腰封顿时落到了地上。
沈若华抬眸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腰封,半弯下身准备拾起。
习嬷嬷连忙制止,“小姐!您别动,让老奴来!”
习嬷嬷拎着腰封的一角将它拎起,平放在一旁的妆台上,她拿起妆台一旁用来做女红的剪刀,将腰封剪开。
剪刀在剪到腰封中间时,不知和什么相撞,发出了一声轻响。
习嬷嬷将剪刀拔出后,一个足有食指长的银针从腰封里掉了出来。
针头泛着骇人的黑光。
沈若华嘴角上扬,俯下身将那枚银针拈了起来,看着微微发黑的针头,感慨似的说道“看来当真是被逼急了,这招倒是比在膳食中下药高明一些。”
习嬷嬷和蒹葭对视一脸,不约而同的跪了下去。
“请小姐彻查此事吧!”习嬷嬷苦口婆心的说。
蒹葭狠狠点了点头“是啊小姐,先是茶水,再是膳食和点心,现在此人居然敢在小姐的腰封上下毒!若是小姐继续姑息,我们烦不胜防,终有一日会栽跟头的!”
沈若华被她二人跪地发出的碰撞声吓了一跳,看她二人担忧成这样,不免有些心虚。
她是知道幕后黑手是谁,也知道在院子里下毒的人是谁,她实则一直再让楚恒跟着她,她在哪里动了手脚,沈若华都一清二楚,如果方才腰封里头的银针没被习嬷嬷发现,沈若华也会主动装成自己发现了银针。
她知道这些,心情自然是放松的,可是她忽略了习嬷嬷和蒹葭都不是胆大的人,这种事情一多,她们难免承受不住。
沈若华摸了摸鼻尖,一手一个将她二人搀了起来,“行了,现在我便差人开始重新调查,你们俩也都别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