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洪计策,便迫不及待的到朝堂上显摆,若是皇帝采用了他的计划,恐怕整个宁城都要被他所毁,故而杨二爷在朝上恨铁不成钢的训斥了太子几句。
公孙启心胸狭隘,杨二爷在朝堂上如此败他的面子,他从那一日起便牢牢记在心里。
有人想出宁城水患的救治法子后,太子首当其冲,领了皇帝的尚方宝剑,亲自去了宁城抗洪救灾。
杨二爷备受感动,自然也同太子一并前去宁城,哪知道半年过去,回来的竟然只有太子一人。
杨二爷在宁城救灾时被洪水冲走,当即尸骨无存。最可笑的是,太子回朝时竟领回来一个身怀六甲的女子,那女子说肚子里怀的是杨二爷的种!杨二夫人又恨又气,给丈夫送葬时义无反顾的撞棺自尽。
就为了一时的愤怒,公孙启亲手杀了自己的老师,死后还不忘败坏他的名声,往日那个清正廉洁的太子太傅,最后留在人们心里的,竟然只是个胆小怯懦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沈若华深吸了一口气,压住了内心的苦楚,强挤出一抹笑容,“哥哥要提醒二舅舅,小心太子。往日十多年的师徒情分,仅仅因为这他便拒舅舅于门外,可见他不是个尊师重教之人,舅舅要堤防他蓄意报复。”
沈戚道“我自然明白,可二舅舅毕竟和太子有多年的师生感情,要他堤防太子,怕不是一件易事。”
沈若华沈默,鸦羽似的长睫耷下,敛住眸间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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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沈若华换上县主的命服,乘着一顶小轿,从沈家来到紫禁城前。
引路的是坤宁宫里一个侍奉的小宫女,俯身行了拜礼,便领着她独自一人进了后宫。
彼时后宫之内还十分安静,坤宁宫里只有几个打扫的宫女,引路的宫女和她打了个招呼,便进去寻皇后了。
沈若华站在皇后的寝宫前,晨时的温度还有些凉,她奉命入宫,还穿着单薄的县主朝服,尽管看着不冷,脸上也飘了红霞,她在寝殿前等了许久,出来的是芙蕖。
“对不住县主,昨夜皇后娘娘因为太子殿下的事,伤心了一整夜,半夜还犯了心绞痛,请了太医前来折腾了许久,天快亮娘娘才睡下,奴婢不敢惊扰皇后娘娘,县主不如,现在这里等一会儿?兴许娘娘很快就醒了。”
芙蕖匆匆行了个礼,便把打好的腹稿一股脑的告诉了沈若华,平日里用这些话糊弄那些前来请安的妃嫔,她早已经成了习惯,撒了谎也脸不红气不喘的,正欲看看沈若华的反应,对着她含笑的眼,芙蕖却突然一愣。
“县、县主作甚这么看着奴婢?”芙蕖紧张的有些舌头打结,“奴婢断断不敢蒙骗县主,奴婢——”
“姑姑误会了,我并没有这意思。”沈若华敛下眸,态度很是和气,“我只是想着,昨夜皇后娘娘定是累坏了,不如让娘娘多歇息一会儿,我站在这也碍事,正巧多日不曾入宫面见太后,正巧借着这次机会,我去寿康宫看看。”
芙蕖没想到她竟如此作为,登时愣了一瞬,瞧着她行完礼转身想走,她想也没想便上前拦住了她。
沈若华挑了挑眉,温和的问“姑姑还有事?”
芙蕖磕巴了一瞬,想了想说“县主这么做不好吧,毕竟今日召县主入宫的可是皇后娘娘,若是皇后娘娘一会儿醒了,见县主不在坤宁宫,县主要奴婢怎么和娘娘解释啊!”
沈若华收敛了笑容,面不改色的接话“娘娘要我辰时进宫请安,我准时来了,姑姑却告诉我,皇后娘娘今早才迟迟睡下,我穿着朝服,左立不得,也不知要在这宫门口站多久。”
“我不说,可不是我不懂,娘娘若是有心敲打我,实在不必如此。”沈若华说着说着,便红了眼眶,气上心头,也不管芙蕖什么反应,伸手将她挥到一边,径直离了坤宁宫去。
芙蕖这下可傻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