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华任由她揪住自己的裙摆,谩骂过后,彭氏忍不住泪流满面“就因为、因为寺庙、寺庙一事,你就要对我、赶尽杀绝吗?”
沈若华眼底掠过一抹怒意,她抬脚踢开了彭氏的手,牙齿恨得打颤,“你永远不会知道,你到底做了什么……”
沈若华半蹲下身,捏住了彭氏的下颚,“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你却是害死她的推手!你一次次的贪婪,就注定你永远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你不必害怕死后孤独,我会把你想见的人,都送到你的身边。”沈若华转身欲走。
彭氏奋力抬手捏住了她绣鞋的后跟,不甘道“孩子、孩子是无辜的……你恨我、恨我便罢,为何、为何不肯放过他!”
沈若华眼底有痛色,却没有半分动容,睥睨她留下一句“害死他的,是你非我。”
沈若华身带血渍行至门庭之前,两个家丁面有惧色,沈若华瞥向二人“今夜,二位可在此地看过我?”
二人打了个激灵,一道摆手“没有没有!大小姐从未出现在此地!”
沈若华满意的收回目光,不顾身后虚弱的咒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前堂。
…
…
彭氏死了。
翌日的暖阳划破晚夜的冰冷,两具尸体被蒙上白布整齐的摆在正堂的柴房之中。
刺耳的哭鸣从太阳还未升起时,便在正堂响起。
沈攸宁被禁足,每日都早早的歇下,昨日的事,她今天早上醒来才得知,衣衫不整的前来正堂,看见的却是彭氏冰冷的尸身,她腹部扁平,浑身浴血,连脸都看不清楚,眼珠瞪得圆滚滚的,看着骇人。
沈攸宁跪在尸身旁嚎啕痛哭,她不敢喊冤,盖因彭氏和小叔通奸实乃丑事一桩,怀了叔叔的孽种充当沈正平的,更是死有余辜!沈攸宁哭的是自己在府上少了一个依傍。
长鹤堂内,沈家众人皆聚集在此,沈老夫人已经醒了,她未施粉黛,脸色憔悴的坐在罗汉床上。
沈正平和皇帝告了假,他沈府的荒唐事今儿一早就被人传了出去,现在满城风雨,都在议论他这个被两个妾室带了绿帽子的户部侍郎,若是可以,沈正平恨不得拔了那些长舌之人的舌头!
过了一晚,沈老夫人的态度依旧没变,眼看着人都到齐,沈老夫人先是咳嗽了两声,而后虚虚开口“老大,我再问你一遍,你是不是依旧要赶你弟弟出门?”
坐在对面的金氏和沈蓉二人心中皆十分忐忑,而沈正平则未顾忌二人,径直回答老夫人“母亲知道儿子的选择,儿子若继续和沈正元留在同一个府邸,怕日后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你威胁我!”沈老夫人一拍桌案,气的咳嗽不止。她咳红了一张脸,颤抖着手指向沈正平“你心胸如此之小,配当得一国的大人吗?你连你同胞的弟弟都留不下,你、你是不是要活活气死为娘,你才开心!”
沈正平给沈老夫人跪了下去,态度也十分坚决“娘莫要逼我,就问此事,放到哪一家,都忍不得!”
沈老夫人泪流满面,“你这是要逼死我……是要逼死我!”
看似虚弱的老人麻利的从罗汉床上翻滚了下来,边上就是床柱,她拉开了身子,狠狠就往上撞,一下磕红了脑袋,第二下就见了血,眼看着就要磕第三下,凭老夫人这个年纪,不知要出什么事来!
沈老夫人疯了似的去撞那柱子,一副豁出了性命的模样,愣是谁也没拦住她,直到沈正平上前死死搂住她的腰身,叫喊道“娘!儿子听您的!儿子听您的!儿子不分家了!不分家了!”
沈老夫人撞柱的动作立马停了下来,垂头看向沈正平,“不分了吗?”
看她冷静下来,沈正平也讷讷的松开了她,顺着她的话讲“不分了,您好好的,您别吓我。”
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