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跟流心那个丫鬟在一起。这个时辰她们许是还没醒,老奴上去给您叫人。”
那嬷嬷跑到房门前拍喊了许久,屋里头都没有反应,嬷嬷有些愠怒,一把推开了房门。
“三小姐,都这个日头了,怎么还在床……”
她大步流星的走进内室,一撩帘子,瞧见人去楼空,吓得脸上血色尽退。
跟着进来的管家拨开她走进屋中,瞧见人和包袱都不翼而飞,懊恼的攥起右掌在左手心内一锤。
“坏了!”
管家忙不迭的问那嬷嬷“府上可有与沈府通信的飞鸽?”
嬷嬷连连点头“有的有的,就养在主屋的院子里,老奴这就去给您带来。”
“不必,我跟你一起去。”管家一点不敢耽搁,快步往主屋走去。
他喊嬷嬷寻来了笔墨纸砚,将沈令仪偷偷离开沈宅的消息简写成了一封书信,绑在鸽子的腿上放飞。
眼看鸽子飞出沈宅,管家脸色难看的转过身,对在屋内的几个嬷嬷问“三小姐生母姨娘去世的消息,是你们哪个透露给她的?”
为首的嬷嬷一脸慌张,“管家老爷,我们一直都生活在如城,怎么能知道京城的事儿呢,我们没收到沈家的飞鸽传书,真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啊,我们、我们也不知,三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她的话引来后头几人一致附和。
看着她们不似说谎的模样,管家吐出一口浊气,心里并不轻松。
任凭沈令仪快马加鞭的往京城赶,也比不过信鸽的速度。
沈府上下已经挂上了白绸,一大清早,从沈府正堂传出一声怒喝。
须臾,沈家的众人在正堂聚集,沈正平坐在上首,老夫人被梁嬷嬷搀着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
眼看沈正平怒火中烧的模样,老夫人舔了舔唇,试探的问“平儿啊,这又出什么事儿了?”
沈正平没有理会他,他抬眸往沈攸宁三人的位子看了一眼,冷冷开嗓“你们三个,给我过来。”
沈攸宁不解其意,只好顺从的起身走了上去,屈膝行礼“给爹爹请——啊!”
她正打算掀裙跪下,一个青花瓷茶盏嘭的一声在她身前碎开,溅出的茶水浸湿了她白色的裙摆。
沈攸宁嘴唇一白,忙退了一步跪下,“爹爹,攸宁不知,做错了何事……”
沈城夫妇也一道跪下,讷讷的不敢出声。
沈正平抄起手边的书信,团成一团丢在了兄妹俩跟前,“你们自己看!”
沈攸宁不敢拿,沈城硬着头皮把书信展开,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看完,登时便愣住了!
“爹!”他连忙抬起头“此事,我、我并不知情啊!”
沈攸宁看清了信上的内容,也吓得魂不附体“爹爹,这、这和攸宁无关啊,攸宁这几日都在操持姨娘的丧事,根本分不开心思去关心姐姐啊!”
她二人的态度让在场的其余人好奇的抓心挠肺。
老夫人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问“究竟怎么了?那信上写的什么?”她推了推梁嬷嬷“你把那书信给老身取来看看。”
“娘不用看了。”沈正平开口,沉着脸道“信是管家传来的。有人将彭氏死了的消息告诉了沈令仪,如今沈令仪私自离开沈宅,怕是已经往京城来了。”
“什么!”沈老夫人勃然大怒“是谁提前把彭氏死了的消息告诉她的!简直无法无天!你们可有把老身的话放在心上!”
万静娴往前跪行了两步,怯生生的开口“老夫人,老爷,这事并非妾身和夫君、妹妹传过去的呀,这一阵夫君和妹妹都忙着彭姨娘的丧事,根本顾不得三小姐。”
上首二人并未理会万静娴的解释,气的不想说话。
坐在一边的沈若华扬了扬眸,启唇道“是不是哪个知道传言的百姓传去如城的?毕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