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脑后,目光稍显凶恶的盯着沈若华。
一阵兵荒马乱后,沈万被抬出去诊治,石阶下还留着那一滩血,杨老夫人烦躁的喊人“快把这血迹都清干净了!今日是景恒的好日子,都叫这些麻烦东西给毁了!”
说罢,她气冲冲的离开了正堂。
杨老夫人离开后,正堂的其他人也走的稀稀拉拉了,杨清音拉住沈若华的衣袖,问道“你可要去看看沈万?”
站在沈若华身旁的蒹葭愤愤道“摔死他才好呢!”
杨清音惊讶的看了眼蒹葭,又看向沈若华,压低了声音“怎么?方才他摔下去,不会是你撞的吧。”
沈若华理了理袖摆,情绪没有太大的波动,淡淡道“我们回去说。”
皇帝在宫内召见了这一次科举入围的进士,特赐琼林宴,杨府给杨景恒留了门,等天色昏暗,各房的人也都休息了,沈蓉坐在沈万的房间中,桌上的烛火还很亮,她静静的在桌边绣花。
须臾,床上传来了动静,沈蓉一动不动,沈万从睡梦中醒来,脑后还泛着尖锐的刺痛,他努力从床上坐起,耳边传来沈蓉冷淡的声音“你终于醒了。”
他立刻扭头看去,不悦的抿了抿唇,“你在这做什么?”
“是娘要我在这看着你的。”沈蓉放下手里的东西,走到沈万床头,居高临下凝视着他,讥讽的笑了一声“不过,我也的确有事要和你说。”
“看不出,你竟是个如此色胆包天的狂徒。”沈蓉翻了个白眼,眼底的厌恶和鄙夷半点不加掩饰“沈若华是你同父异母的姐姐,你竟也生的出秽乱之心,当真是叫人恶心。”
“滚出去。”沈万烦躁的吼道。
“我自会走,也懒得和你待在一处。我只是想警告你,安安分分的做你该干的事,替殿下铺路,至于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恶心心思,你最好趁早收了,免得给殿下招致祸患,死无葬身之地!”
沈蓉长袖一甩,扭头离开了厢房。
看着她傲慢离开的背影,沈万脸上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区区一个女子,有些花花心思,就真以为自己的谋略天下无敌。四殿下的确是个值得追随之人,成就霸业的道路上,有那么一两颗垫脚石是必不可少的,等届时四殿下登临天下,但看她沈蓉何去何从。
现在对自己不屑一顾,等到时,可莫不要来求自己!
…
…
沈府
方喻怀冷着脸坐在窗前,膝上盖着一张毯子。
周围寂静无声,书童端着托案打开房门,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轻声说“少爷,夜深了,该早些休息了。大夫说,您的腿不能受凉,这夜里风大,少爷也不能多吹。”
他作势上前要打开房门,却被方喻怀一把推开。
看着天上的月色,方喻怀眯了眯眸,说道“这个时辰,琼林宴该结束了吧。”
书童浑身汗毛倒竖,微不可见的倒退了一步,讷讷道“大、大约已经结束了。”
“我再不济也是个二甲进士,如此大好的时机,竟然只能坐在此地!”方喻怀紧攥的手青筋肉眼可见,他愤怒的敌后“庞成!我定不会放过你!”
四周落针可闻,书童屏住了呼吸,不敢在这时触方喻怀的霉头。
“我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方喻怀突然扭头看向书童。
书童一惊,磕磕巴巴说“已经查、查的差不多了。大理寺卿已经确认,下毒谋害庞成全家的,就是方、方真真,如今正在京城搜寻,打算不日就贴悬赏令了。至于庞家的那些东西,暂、暂时还没有下落。”
“你也去找!”方喻怀捏着手里的扶手“找到方真真,把她送到大理寺去。届时,就说是我大义灭亲!”方喻怀眯了眯眸,泄愤似的勾唇“如此不中用的东西,倒不如替我铺一铺路,尽一尽她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