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我进门探望时态度坚决,目光游移,很不自然。”
“照顾卫大人的太医只在钦差府活动,不被允许擅自离开。卫大人的尸首被送走以后,我留了个心思,命人盯着太子和太医,趁太子不在府上,溜进过卫大人的住处查看。”
“他当时留下过记载赈灾详情的折子,而后被太子取走,交给了下一任前来的史官闻谦。而我在他屋中,发现了藏在挂画后机关之下的另一本奏折。”沈戚对上沈若华的眼睛,兄妹俩便早已对此心照不宣。
沈若华靠在马车上,笑容凉薄,一字一句串联起此事“卫冲发现太子在赈灾期间心术不正、肆意作假,为了不惊动太子,就做了两本折子,一本留给太子看,一本则是记载了详情,打算回宫后呈给皇帝,揭发太子赈灾的真面目。却没想到被太子识破,惨遭灭口……”
沈若华眯了眯眸,对沈戚道“太子手段狠辣,城府极深。从他对杨苯的态度来看,他已经对杨家不满许久。此事必须告知外公,要他早日做出决断。杨家护太子已久,他却毫无感激之心,反而生了旁的心思,如此,便不得不防!”
沈戚抬了抬眼,“你放心。此事,外公早已知晓了。”
沈若华一愣。
…
…
杨苯乘上马车,倚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脑中不断回想起前两个月的事,睁开眼后,眸间掠过一丝挣扎。
马车平缓的停靠在杨府前,杨苯走下马车,却见府前空无一人,唯有两个守门的侍卫。
他心下忐忑,思忖为何无人出门迎接。
他拾级而上,蓦地想到——爹爹不会是知道,他在宁城的那些事儿了吧!
杨苯被自己的猜测吓得打了个激灵,脚下的步子也快了起来,进府后就径直往自己的院落过去。
走到半路,他迎面撞上了管家。
管家停下步子,欠身行礼“二老爷。”
杨苯倨傲的点点头,越过他打算离开。
管家伸手将他拦住,做了个请的手势“二老爷留步。老夫人领着二夫人和府上的人去护国寺敬香祈福去了。老爷知道您回来,此时正在书房等二老爷过去说话。”
“爹在书房?”
杨苯沉思了片刻,跟着管家去了书房。
府上帝的确是没什么,管家解释说,因为老夫人要在护国寺住上些日子,所以府上半数的丫鬟都被带过去了,才如此冷清。
管家走到书房前,抬手叩门,“老爷,二老爷到了。”
须臾,屋内传来杨太师沉闷的声音。
“让他进来。”
管家替杨苯打开房门,继而退到一旁。
杨苯动身走进了屋中,管家伸手将门关了回去。
屋内静悄悄的。
杨苯看了一眼屏风上倒影出的身影,挺拔之中又带着无形的压迫,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他垂在身侧的手成拳,动身走了过去。
越过屏风,杨太师正背对着他,双手背在身后。
杨苯走上前,低垂着眸行礼,试探的喊人“爹……爹……”
话音刚落,眼前就掀起一阵风。
带着薄茧的大掌狠狠打在他脸上,杨苯登时便退了好些步。
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意,杨苯不可置信的抬起头。
但见杨太师冷着脸,盛怒的模样,他到嘴边的抱怨硬生生咽了下去。
只怯生生的问出一句
“爹……你、你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