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着唇脂的嘴微微抿着,形成一道平缓的弧度,看着有些紧张。
圆桌上坐着的兄弟四人,公孙彧不与太子交恶,看着是老实本分,实则文贵妃宠冠六宫的这些日子,他愈发被欢喜冲昏了头脑,对皇位本只有三四分心思,变到现在的七八分,他一听公孙荀提起此事,脸色便有些阴郁。
他闷头饮尽杯中的酒,浇不灭他内心的焦灼,目光越过对面公孙衍的肩头,直直朝杨清音看去,捏着酒杯的指骨微微用力,而后手腕往下一压,将银质的酒杯掼在了石桌上。
众人的目光齐齐朝他看了过去,公孙彧笑哈哈道“这是好事啊!皇兄虚长我几岁,本就该在我之前成婚,我还怕耽搁了北漠的公主,不过如此看来,兴许我还能与皇兄一起成亲。”
太子勾起嘴角,端起酒杯顷身碰了碰他的,笑道“孤当时什么,原来是二皇弟等不及要娶拓跋公主了,说来也是孤耽搁了二皇弟娶妻,孤自罚一杯。”他仰颚饮尽了杯中的酒水。
那边兄弟四人貌合神离,沈若华这头的五个也坐的不怎么自在,恐除了她自己,旁的四个都坐如针毡。
尽管杨清音方才已经被沈若华安抚,但听了那边提起纳妃一事,她还是焦灼不已,恨不得当场消失在此才好。
沈若华也不想为难杨清音,见她的确坐不下去,便干脆的起身,“殿下与三位王爷叙事,臣女们在边上听着委实不合规矩,多谢殿下请臣女上来小坐,臣女与表姐先行告退。”
太子并未为难她,长袖一挥,便示意她自便,沈若华顺势领着杨清音离开六角亭。
走出去老远,杨清音才长舒了一口气,拍着胸脯一阵后怕。
杨清音四下看了看,走上前拉住沈若华问“华儿,你先前说,有法子帮我和陈殷,你现在就告诉我吧,否则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皇上的圣旨下来,我便要负了他。”
沈若华见她如此害怕,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示意她近前,悄声将计划告诉了她。
杨清音目光中满是错愕,惊诧的看着她,“这、这法子行吗?”
“那就要看你届时表现的真不真了。”沈若华道,“只稍一点,确保你与陈殷的关系除却你二人和外公,无一人知道,除了必需,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你们表现的真,自然水到渠成。”
杨清音捏紧了粉拳,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等我回去便和陈殷商量。”
“此事需要契机,不可太过突然,否则可信度不高。而且,你决不可表现出对皇上旨意有任何的抗拒,此事事关重大,表姐一定要谨慎,否则后患无穷!”沈若华蹙着眉,认真的看着她。
“你放心吧,我会好好准备的。”
沈若华与杨清音沿着来时的路走回了停马车的地方,这么一耽搁,在外也足足有一个多时辰了。
二人乘上马车往回走,沈若华辞别了杨清音,下了马车后回了沈府,发觉沈府前停了几辆马车,不是沈府的。
沈若华没做他想,沿着府上的长廊打算回惊蛰楼歇息,却在半路看见廊下聚集了一群下人,凑在一起不知在说什么,表情很是奇怪,沈若华脚尖一顿,启唇喊道“你们在干什么。”
几个丫鬟闻言慌忙错开,匆忙行礼,“给大小姐请安。回大小姐,奴婢们、奴婢们只是在聊、聊二少爷的事。”
沈若华目光动了动,朝出声的丫鬟招了招手,“你过来。”
丫鬟从边上绕上了长廊,来到沈若华身前。
“府上出了什么事,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今早二少爷的院子里闹成一团,二少爷和二少夫人打了起来。奴婢问过二少爷院子里做事的下人,她们说,是因为二少爷前几日领回来的妾,今儿早把孙少爷给推倒摔在了石头上,把脑袋磕的头破血流。”
“少夫人的母亲不久前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