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初为了夺权,还亲手掐死了展氏!”
沈若华摆弄腰中玉坠的手指一顿,倏地抬起了头,勾起一抹笑容“二伯说的这位姨娘,姓氏好生特别。我记得大理寺卿也姓展,殊不知可有什么联系?”
沈正元拧了拧眉,“当年展氏是自愿嫁进沈家做妾,与裴氏差不多,她当时是大理寺少卿展元之女,身份地步都比方氏高,方氏担心被她取代,才生了杀心。她将人勒死后伪装成上吊瞒天过海,连展元都骗了过去。”
杨氏与沈若华对视了一眼,立即领会了她的意思,若有所思的看向沈正元“这么多年过去,二弟居然还记得此事?”
沈正元冷笑了声“当然,她素日在我与沈正平面前装作慈母,却不知她几次迫害父亲的妾室,都被我看见了。她勒毙展氏的时候,我就躲在展氏房内的衣柜之中。本是玩闹躲进去,谁知却目睹她被杀。”
“老夫人不知道二伯看见了这事吗?”沈若华又问。
沈正元“展氏得宠,我在府上的地位也一日不如一日,她死了正好,就算我知道是方氏杀的,为何要在那时声张。”沈正元捻了捻指腹,看了眼她二人,蓦地扬了扬眉,“我想到一个主意。”
杨氏笑了笑“什么主意?”
沈正元站起身,背着手在屋内来回踱步,缓缓开腔“既然她如此喜爱权势,为此甚至不惜牺牲我来保护沈正平的名声,那我必定要她付出代价!”沈正元停住脚步,目光薄凉。
“二弟有什么好主意?”杨氏站起身,沈正元迎了上去,附在她耳边絮絮说了许久。
待他说完,杨氏故作迟疑的拧起眉头,指尖蜷缩,有些不忍“二弟真的想好了?”
沈正元脸上没有一丝动容,冷血道“她先不仁,我自然容不下她。从她知道此事开始,我便在等她做选择,既然她选择了沈正平,我哪能容她。”
沈正元见杨氏面露不忍之色,心下嗤笑她妇人之仁,面上却扯出一抹和善的笑容,劝说道“我知晓大嫂良善,能应允与我合谋算计沈正平和金芳已是十分不易。大嫂放心,我并不是要方氏死,不过是不良于行罢了,待她身残以后,我必会好好孝顺她的。如此,大嫂满意了吗?”
杨氏沉默了几息,无奈的点了点头“好吧,就按二弟所说的办吧。”
见她二人合计完,沈若华也站起了身,“时辰不早了,我和母亲该走了。”
杨氏收拾了东西,与沈若华往屋外行去,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对沈正元道“日后我与二弟见面要格外小心,免得被老夫人察觉,知晓你我已经发现此事。”
“大嫂宽心,我从乔院的后门过来,身边皆是心腹,不会乱说。”沈正元信誓旦旦的,没有一点儿担忧和害怕“况且,母亲也自由不了多久了。大嫂一定要好好筹备她的六十大寿,也算是我尽了最后的孝道。”
杨氏莞尔,转身与沈若华离开了乔院。
二人在乔院停留了半个时辰,屋外的飞雪已经停了,府上的下人正清扫着积雪,府上十分安静。
习嬷嬷和陈嬷嬷故意放慢了脚步,压着身后的婢女离了沈若华和杨氏有两丈远。
杨氏“前面有个亭子,咱们去那儿歇歇脚。”
亭子设在偏僻的长廊,因着寒冬,边上都挂了帘子挡着,撩帘走进后一点不冷。
沈若华二人在亭中落座,下人们离开了些距离,守在亭子边。
杨氏自方才从乔院离开后,面色便不大好,现下没了旁人,她长舒了一口气,冷笑了声道“平日里看不出,沈正元脑子虽笨,心倒是随了他兄长母亲,自私又恶毒。”
“他方才和母亲说了什么?”沈若华问。
“他想了个主意,打算在方氏六十大寿那天做一场意外,将方氏整成中风。”杨氏缓缓道。
沈若华眼睛亮了亮,破天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