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堵上她的嘴!”展迎话音刚落,在边上的侍卫便快速上前,拿着长布夹在了方氏两齿之间。
方氏不断挣扎,口中发出唔唔声,怨毒的看着展迎,口中留下一连串的口水滴落在地。
“方氏,你休要得意,你真以为,你当初的罪行隐瞒的天衣无缝?没有任何人看见!”展迎惊堂木一敲“当时你府上的小厮,就正巧藏在展氏的厢房衣柜之中,他亲眼见你将展氏拖进房中行凶!这便是他的证词!”
“唔唔!”不可能!!
方氏瞪圆了眼,展迎面无表情的继续说“京兆尹将他和赵氏单独审问,问出来的过程一模一样!”
“就算你现在死不承认也无妨,本官今日早已将你的所作所为、写在奏折之上呈给了陛下!你今日不签字画押也好,届时刑部审理,陛下亲临,你有什么‘冤屈’,就去皇上那儿说吧!”
惊堂木狠狠一落!
“带下去!关入大牢!”
…
…
回府后,惊蛰楼。
习嬷嬷摆上糕点和清茶,关切道“小姐今日在大理寺看了一天审,定饿坏了。奴婢方才已经吩咐下去,让厨房将准备好的晚膳先热一热,小姐先吃一些糕点垫一垫肚子。”
摆完后,习嬷嬷便退到了边上,问道“小姐今日听审,方氏可定罪了吗?”
“嬷嬷不知,方氏真如当年方真真一样固执,在堂上大吵大闹,还掀翻了罪状书和朱砂印,就是不肯签字画押。”蒹葭同习嬷嬷复述了一遍今日在大理寺的事。
习嬷嬷不由咋舌,“如今罪证确凿,就算她不肯认罪,怕也是无济于事的。”
“当然,更别提她身上可不止展氏那一起案子。她身边的嬷嬷抖落出不少,去年小姐封赏宴上诬陷小姐徇私的也是她,帮方真真设计表少爷的也是她!如今这么多座大山压着,方氏是必死无疑了。”
习嬷嬷摇了摇头,对认真吃着糕点的沈若华道“小姐不知,今日你们离开后,宫里便来了人。太后身边的安姑姑,将老夫人当年的诰命文书拿回了京城。皇上寿宴上赏赐的东西、封诰命夫人的赏赐,一箱箱都抬走了。”
“真解气!”蒹葭捏紧粉拳。
沈若华心不在焉的吃着手里的糕点,神情淡然。
沈正平回府后便直奔书房。
反手关上房门,他开始在屋中来回踱步。
半晌后,厢房外传来轻声呼喊“老爷?老爷?是小的。”
沈正平步子一顿,上前打开了房门,“怎么样,办妥了没有?”
“老爷放心,小的下药时可小心了,并未有人看见。”
沈正平长舒了一口气,“好,你做的很好。”
沈正平抽出腰间的玉坠,放进了小厮怀中,“下去吧,今日之事,不许与旁人提起。”
“是。”
黄昏时分,一辆马车缓缓停在牢房之前。
沈正元走下马车,拾级而上,被两个守卫持刀拦住“诶!什么人!”
“二位官爷好,在下沈正元,这时过来,是想看看我母亲。”沈正元行了个礼,动作谦和。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位轻嘶了一声,问道“你母亲可是今日下狱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婆子?”
“正是。”沈正元哀叹了一声,“我娘罪恶滔天,明日便要赴刑部定罪了,届时我怕再见不得她,今日过来,是想送她最后一程,以表我与她的母子情分。”
沈正元装模作样的抬起袖子抹了抹脸。
两个守卫对视了一眼,一道皱眉,“不行!寺卿大人吩咐过,方氏下狱后不可有人探监。你还是回去吧!”
“届时定罪后砍头,你再来和她告别也不迟。”守卫摆了摆手,“快走吧快走吧,别让别人看见了!”
沈正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