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县主,之前还是白身,怎配与皇子相提并论。王爷可别自降身份,这青梅竹马之谊也是要看人的,像丹阳与怀瑾哥哥这样的,才能算是青梅竹马。至于王爷和沈若华么,顶多是个陪玩儿的罢了!”
她得意的勾着嘴角,耀武扬威的朝沈若华看去,岂知表情刚摆好在脸上,撞进的竟是霍孤深沉冷凝的黑眸。
孟轻罗身子一冷,移开目光才发觉,领路的霍孤不知何时停下了步子,而她没有察觉,已经走到他身前。
“本王幼年时,从未有过什么青梅竹马!”他丝毫不留情,声音凌厉而狠绝。
孟轻罗脸色一僵,垂在身侧的手攥紧了。
“至于身份,你这郡主之位,是先皇看在羌平王的面子上才赐的,而沈若华的县主之位,是她在国宴上自己争来的。孰轻孰重,你若是不知,本王可以告诉你——”
霍孤脚尖一动,行至她身前,睥睨着她,目光凉薄“你永远比不上她。”
沈若华耳尖一麻,下颚微微绷紧。不知为何,脖颈间环绕的兔绒像是蚂蚁在爬,搔的她又热又痒,只能迅速埋下头,削尖的下颚隐在绒领之中,没去了半张脸。
太子眯了眯眸,朝沈若华看去,见她仅仅是埋下了头,脸上的神色都没变,心中一哂。
看来还是襄王有梦,神女无心的事,太子一向记恨霍孤的心忽然就畅快不少。他半点没发觉,沈若华低垂的眼,之前的冷淡和冰霜尽数化成了水,柔柔的闪着精光,滚圆滚圆的。
太子没看见,沈戚看的倒是清清楚楚,牙根忽然酸了起来。
华儿还从未在他面前这样过呢!!
孟轻罗低垂着头,气的身子发抖,霍孤挡在她身前,她看不清沈若华的面孔。
她现在肯定很得意!分明脸上的伤口已经不疼了,现在却好像被狠狠扇了几个巴掌,疼得她恨不得扎到地底下去!
霍孤说完后,便利落的越过她离开,披风遮掩下的手紧张的蜷缩。
他走在前头,无人看见他因为紧张绷住的下颚,和紧抿的薄唇,他是很想看一眼沈若华现在的反应,奈何无论他如何不经意去瞟,都看不见她,急的自己抓心挠肺的。
待他实在忍不住回头之时,却见沈若华方才位置站着的是冷脸的沈戚,沈若华紧跟在他身后,只露出披风的一角和一头的青丝,他看过去时,正对上沈戚的目光,那防狼一样的目光让他额角一痛。
见他忽然转身,太子还愣了愣,“怎么了皇叔?”
霍孤忍着憋屈转过了身,“没事。”
他们一行人渐行渐远,孟轻罗站在原处,紧盯着霍孤离开,直到连最后一抹衣角都看不见,她才暴怒的踹了一脚边上的红柱,咬牙切齿的喊出沈若华的名字。
边上的侍女目光畏惧,一点儿不敢上前,孟轻罗姣好的容颜挤皱在一起,急促的喘息声在长廊之中清晰可闻。
她泄愤似的踹遍了四周的红柱,猩红的目光落在一边战战兢兢的侍女身上。
侍女埋着头连呼吸都要掂量三分,没想到眼前落在一处阴影,孟轻罗一个巴掌下来,她便躺在了地上。
孟轻罗会些花拳绣腿,打起人来毫不留情,侍女半边脸麻了起来,眼泪夺眶而出,还不忘跪正了身子求饶“郡主饶命,奴婢知错,奴婢知错!”
“都怪你这废物东西!”孟轻罗狠狠几脚踢在那侍女身上软肉上,“若不是你办事不利!我怎么会在怀瑾哥哥回来快一年才知道他已经回京了!若是我早点回来!哪儿还有沈若华那贱人的事儿!都是因为你!”
侍女疼的满地打滚,死死捂着脑袋哭着认错,路过的下人目不斜视的过了一波又一波。
孟轻罗打痛快了,才停下了手,一边喘气一边瞪了侍女两眼“还不快起来!本郡主踢的有那么重吗!你躺在地上装什么柔弱!你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