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此事皇上颇为看重,小侯爷也没有法子。”
沈若华漫不经心的颔首,“不妨事,丢了官位是小,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了。此事牵涉颇多,长姐都已经嫁了人,便不要趟这趟浑水了。现如今苦尽甘来,做了侯夫人,也要多替夫家着想。”
沈嘉荷抬了抬脑袋,看向沈娇雪,“姐姐和姐夫定是十分恩爱,不然怎会怎么快就娶了姐姐做夫人。”
沈娇雪正笑着,闻言迅速捂住了沈嘉荷的嘴,一脸惊慌“嘉荷,这话可不能说!”
“长姐不必害怕,现下屋中没有旁人。”沈若华安抚道。
方才沈娇雪进来时,她就已经屏退了下人,如今厢房之中唯有她们姐妹三人而已。
沈娇雪松垮了肩头,神色暗淡了些,“我知晓。只是这段时日草木皆兵。嘉荷,这种话日后谁也不能说,知道吗?而且你不能称小侯爷做‘姐夫’,如此不够恭敬,知道吗?”
沈嘉荷瘪了瘪嘴,沈若华看了她眼,对沈娇雪道“嘉荷还小,说错话也是正常的。只是长姐何故如此惧怕这样的话,在我等外人看来,你与小侯爷的确十分相爱。”
“妹妹不知,先夫人去的措手不及,她虽缠绵病榻已久,却是金贵的汤药日日灌着的。如此一去,我又成了继室,难免风言风语不断。只好谨慎些,免得招致麻烦。”沈娇雪无奈的解释。
“姐姐不是那样的人。”沈嘉荷放下手中的糕点,颦眉说道,“她们何故编排姐姐。”
沈娇雪抚了抚沈嘉荷的头,温柔道“无碍,姐姐清者自清,不怕她们乱嚼口舌。”
她舔了舔唇,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对沈嘉荷道“嘉荷,你上回托人带给你的那个玉兔可还在你房中?”
“在呢,怎么了姐姐?”
“你去取来,姐姐有用处。”
沈嘉荷乖巧的站起身,“好,我现在就去取。”
她穿过珠帘离开了厢房,待房门闭合,沈娇雪才吐了口浊气。
沈若华若有所思的看向沈娇雪,“长姐支开六妹,是有话想和我说?”
“我确有一事,想求妹妹帮忙。”沈娇雪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请妹妹恕我心胸狭窄,只是我唯有嘉荷这一位妹妹,我实在放心不下。父亲如今此状,我心中日夜难安,妹妹的外家是太师大人,自然是不惧。可嘉荷与我生母俱亡,我真怕她在府中出了事……”
“夫君有一好友,家世清白,为人也正直。我想请母亲帮嘉荷,去试试他们家的态度。现如今唯有嘉荷嫁人,我怕才能安心。”沈娇雪从绣凳上站起身,直直跪在沈若华跟前“请妹妹帮帮我。”
沈若华伸了手拉她起来,示意她坐下,“此事不难,纵然你自己和母亲说,母亲也会帮。”
沈娇雪面露愧色,“母亲近日已经十分繁忙,我本不想现在叨扰,只是……实在寝食难安。”
“不知你看中的是哪个人家?”
沈娇雪报了那人的名和出身,沈若华想了想,好似是个中规中矩的,不是什么薄情寡义的公子哥。
沈若华应下了沈娇雪的请求,答应帮她寻杨氏说媒,只是告知她“此事你定要和六妹商量好,免得届时生了变故,坏了一桩好姻缘。”
“只要妹妹和母亲肯帮忙,我定去和嘉荷说。如此,我也算是安心了。”
…
…
入夜
乔院
海兰手肘中挂着一个竹篮,径直穿过前院,打算从院门离开。
守在院外的侍卫手持棍棒,立即将人拦了下来。
“夫人吩咐!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乔院!”
海兰有些害怕,小声的喘息着,轻声道“我我我、我是给姨娘出门采买的,我们姨娘还怀有身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