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只听得嘭的一声,那奏折被狠狠丢在了金銮殿中。
“陛下息怒——”
金銮殿内跪了一片。
皇帝的手掌狠狠拍上龙椅的扶手,气的胸膛不断起伏,“从白翰文密室之中搜到的龙袍和玉玺,全都来自夷州!足足三年的时间!他私造兵器,私下训兵意在谋反!竟无一人觉察!”
皇帝看向边上的言官,怒吼道“你们这些人,都是干什么吃的!一日日只会抓着那些无用的事不放,如此重要的大事到了现在才发现!若非此次太子遇刺牵扯出此事,是不是要等他白家的反贼打到京城,你们才知道他白家要造反!”
几个言官吓得头也不敢抬,跪在地上直呼陛下息怒。
殿中的其他官员也是吓得不轻,不仅仅是因为皇帝发怒,也是因为白家密谋造反的事。
三日前从白家密室中搜出龙袍和私刻着白字的玉玺,皇帝龙颜大怒,命令发现此事的荣亲王彻查此事,荣亲王雷厉风行,仅仅三日便把白家这三年所有密谋造反的证据,摆在了皇帝的龙案上。
原来早在三年前,皇帝登基封白翰文为丞相,赐夷州为白家封地之时,白翰文就已经联合白家的宗亲,在夷州的一座山上养了不少的流民和士兵,日夜训练,为造反做准备。
夷州的太守也早已被丞相收买,沦为了白家的走狗,不但为白家私下屯兵的事做遮掩,还亲自在太守府上了据点,白家的不少兵器流通就是在太守府里。
而夷州那群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土匪,居然也是反贼,朝廷这三年之所以没能将他们全部剿灭,是太守在每次剿灭行动之前,给土匪头子传递消息,京城的剿匪军队才会屡战屡败,伤亡惨重。
罪证凿凿,白家造反的事一出,震惊世人。
朝廷的官员们更是人人自危,他们不敢想象,如果丞相造反的事没有被荣亲王发现,那以白家反贼现在的发展趋势,不出几年便会踏足京城,在他们自以为安逸的时候打朝廷一个措手不及。
皇帝喘息沉重,阴沉开嗓“传朕的旨意!立即将白翰文以及白家所有家眷打入死牢!白家所有宗亲即刻押回京城下狱!半月以后、全部问斩——”
皇帝迅速起身,阔步从边上的小门离开了金銮殿。
福公公焦急的喊了声退朝,就拿着拂尘快步追了上去。
朝臣伏在地上等候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起身离开金銮殿。
朝臣三三两两的结对,出了殿门便感慨的与同僚搭话。
“万万没想到,平日里本本分分的白丞相,居然密谋造反!”
“嘘!可别胡说,他现在是罪臣,什么丞相,仔细被皇上听见,摘了你的脑袋!”
“此事多亏了王爷和沈将军,若非他二人发现了密室中的龙袍,恐怕后果不堪设想!”
与杨太师同行的一位老臣笑着对他说“此次沈将军可是立了大功了,恭喜太师大人。”
“大人说笑了,这种事有何可恭喜的呢。”杨太师摆了摆手,“何况,此事还是王爷出力更多,戚儿不过是顺手帮了个忙罢了。夷州的事若不是王爷,兴许要拖得更久些。”
“如此说来,太师可听说夷州动荡?”那大人停下步子,脸色变得严肃了起来。
太师皱了皱眉,“此话何讲?”
“家中夫人有一位在夷州的亲人,昨日传信回来,说白府现下大门紧闭,有几位宗亲违抗官府之命,连夜逃上了山。照此来看,白家很有可能狗急跳墙,直接造反。”
太师皱起了眉心。
…
…
入夜,将军府
沈戚从皇宫离开时,已经是戌时了,驾马回到将军府,已经近亥时。
府上已经安静了下来,他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