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要和王爷商榷,等了一个多时辰才离开,临别时还和妾身说,明日还要过来。只是他并未告知妾身是何事,妾身只好来禀告王爷。”
千秋节将近,几个成年参政的皇子,都迫不及待的想趁着这个时候努力讨好皇上。
公孙荀这几日便一直在筹备接待南蛮使团的事,自和沈蓉成亲以后,政事繁多,他都快忘了娶进来的这个良娣不单单自己是个不安分的,连着她那对父母也是时不时要弄出些事的恶人。
公孙荀不耐烦的皱起眉心,“本王事务繁多,没空见他,你明日告诉他不要来了。”
唐侧妃见他要走,忙的跟上,小心翼翼说“王爷真的不管吗?妾身今日命人去外头问了一番,发现这几日,沈家好像惹了麻烦,沈正平今日过来的时候,穿的也是破布烂衫……”
公孙荀冷冷勾唇,“大婚当日拿的出十里红妆,才不过几日,能落魄至此?”
“妾身就是因此觉得奇怪,结果命人一问,发现沈家近日、被辉日钱庄的人追着要账,名下的铺子已经全部抵出去了,最近……好像是盯上了沈家的宅子,若是拿不出银子,沈正平夫妇怕就……”
唐侧妃意味深长的拖了调子,隐下后面的话,试探道“王爷可要帮一帮吗?”
公孙荀脚下步子一顿,别过头看了眼唐侧妃,“你是说,当日的十里红妆,是沈家和钱庄借了账凑到的?”
“大抵是如此,想必是为了挣个面子吧。”唐侧妃皮笑肉不笑。
“可笑。”公孙荀眼中尽是鄙夷,“沈家欠了多少的账还未还?”
“大约二十万两白银。”
公孙荀眯了眯眸,慢悠悠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若是还了,岂不是叫本王做了冤大头。”
公孙荀若有所思的捻了捻指腹,轻笑了声说“若是我没记错,沈正平和他那个夫人,现如今都无事可做吧。”
“没错,还未被催账前二人都赋闲在家……”
唐侧妃话音一顿,“王爷的意思不会是——”
公孙荀瞥了她一眼,嘴唇微动“明日请辉日钱庄的掌柜前来府上,本王有个交易想和他谈。”
唐侧妃颔首应是,故作迟疑“不过……王爷这法子,若是传到沈良娣耳中,怕会引得她不开心吧……”
公孙荀冷嗤了声,扭身扬长而去,只撂下一句话在风里“管她作甚。”
这一次唐侧妃没再追,她看着公孙荀的背影,勾起一抹信誓旦旦的笑容。
…
…
翌日
公孙荀早朝过后回到王府,刚刚走下马车,便见一身影朝他冲了过来,径直跪在了他面前。
公孙荀看清了来人的面孔,脸色稍有些阴沉,他看四周没什么行人,燃起的怒火才消了一些。
他挥开挡在身前的两个侍卫,摆出一副温润姿态,甚至亲自俯身搀了沈正平一把。
“岳父大人何须行此大礼。岳父来到府上,怎的不在府中等候,反在此呢。”
他越过沈正平的肩头,遥遥看向看在石阶上的唐秀,眉眼沉了些许,愠怒的横了她一眼。
唐秀自认倒霉,她也不是故意要羞辱沈正平,才不放他进去,而是现如今那个辉日钱庄的掌柜人就在府上,唐秀生怕两个人撞上,只得现在门外和沈正平周旋,没想到这老东西倚老卖老,脸皮厚得很!
沈正平仪容不整,面上的皱纹清晰可见,才不过四十岁的年纪竟有垂垂老矣的姿态了。
他装腔作势的抹了把眼角,“草民现下是白身,侧妃看不起草民,不许草民进府等候,也不怪侧妃。”
公孙荀微微笑了笑,“侧妃对规矩十分看重,毕竟是受过母后教导之人,难免重规矩,岳父不介意便好。”
沈正平现在什么也不是,公孙荀为了树立好女婿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