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冲击是非常大的。
一万八!这他妈能驱使十多万杂兵卖命,镇守梁国十五郡绰绰有余。
就在刚才,他还听到个新称呼:“汴梁禁军。”
当然,那是人家私下里谈笑时说的,但却无比契合实际情况。
有此军在,别的地方不谈,梁公裂土十五郡,当个诸侯一点问题没有。
因此,在听到邵勋问话时,立刻回道:“平阳禁兵三万二千余,亦只有数千骁锐堪比此军,余皆不足。”
“以此兵伐太原,刘曜、石勒之辈可能挡之?”
“刘曜、石勒若以太原、新兴之兵迎战,必无幸理。”
“然并州有山川之险,如何破之?”
“明公何虑也?”郭荣说道:“太原群英,皆世之冠族也。陷虏之后,无日不思天地之恩,愿奉旧土归国;无日不念父母之德,誓杀豺狼自赎。明公旗麾一指,必赢粮而影从;大梁雄兵一至,必开城而远迎。并州虽险,人心不复。既有英主在南,又何必眷恋北虏庸碌之酋?”
邵勋听了,呵呵一笑,并未直接表态。
就像上党投诚一样,这事还得他们内部统一思想,理清利害关系。不然的话,狗屁倒灶的事一大堆,有的麻烦呢。
过些时日,他打算派军谘祭酒温峤北上,作为他的全权代表,统一处理此事。
大势到了,有些事就会容易许多。
太原陷落的时间不长,刘曜不一定来得及建立稳固的关系,这就存在机会了。
台下渐渐响起了热烈的欢呼声。
人赐绢一匹、麻布一匹,一万八千将士尽皆拜倒于地。
邵勋又看了眼诸郡士人,哂笑一声,下了高台,接受将士们的欢呼。
有今日这一出,相信士族们心里那点上不了台面的小心思,当会灰飞烟灭了。
他们只能暂时收慑野心,继续蛰伏,默默等待邵勋出昏招、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