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床上耀武扬威的那一幕。
柔软微凉的手指按住了他胳膊,看了一眼那块已经开始发黄的纱布,秀眉蹙起。
“你后来没有换药吗?”
她明明有把药和纱布等等都交给了高峰,还告诉了他要注意哪些事项。
从暮色酒吧出来后都快要四天了,傅觉深的伤口不见好,甚至有了发脓的现象。
这不科学。
傅觉深听着她声音里的质问和怒气,心底又扬起了一丝浅笑,语气却故作不在乎的回答:“忙。”
所以忘记了。
“在忙也该要换药吧,你这手是不想要了?”
夏妤晚原本还故意用力的将纱布拽下,疼死他算了!
男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咬牙坚持着。
实际上傅爷爷都有强行让佣人给他换药的,他在爷爷走了之后便在伤口上洒上少量的盐。
很痛。
可一想到只有这个借口能让她见夏妤晚一面。
他做了这么愚蠢的自残举动。
每每想起,傅觉深还是会自嘲自己竟如此“不理智”。
接下来她总算是温柔了一些,用棉签将伤口周围的脓血擦干净后,金属的镊子夹着一团棉花沾上了双氧水进行擦拭消毒。
双氧水刚倒上去伤口处就开始滋滋滋的冒出了细密的白色泡沫。
这些都是细菌。
伴随着一股刺痛发烫的触感,疼得傅觉深的声音都有些颤抖,可他还是完了这句话。
“夏妤晚,你先回答我,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再试一试?”
“这有什么好疑惑的,一个正常的人能在同一个坑里摔两次?”
闻言,傅觉深薄唇轻启,斩钉截铁的道:“就算是坑,那也是幸福的坑?”
“呵呵。”
夏妤晚当即翻了一个白眼。
恨不得将手上一整瓶的双氧水倒上去算了。
“傅觉深,你可别自恋了。你知不知道富婆都是从死男人开始的?”
她轻笑了一记,调侃的语气继续:“你应该庆幸我想暴富却心软的没有杀了你!”
傅觉深:“……”
原来她还有这样的心思。
夏妤晚重新将他的伤口处理好之后重新用纱布包了起来,低头收拾着参与,一边下着逐客令。
“傅总,你现在可以走了吧。”
傅觉深正在扣扣子的动作都可以放缓了两分,目光扫到桌面上的那枚耳环时,当即停下了动作。
大长腿一迈,走了过去。
他拿起了桌面上的这枚耳环,放在眼前仔细的端详了几秒。
夏妤晚回转身来就看到他拿着那枚耳环,一步走上去将东西抢了过来。
很是生气的质问道:“你做什么!”
有了上次视频的事情,现在不管是什么证据或者消息她都不想再和傅觉深交流了。
严防他又为了保护什么人而私藏。
她这明显在防备自己的模样让傅觉深气得直哆嗦。
“夏妤晚!你别因为一个人只是偶然做错了一件事就将他一辈子打入了死牢,就算是死刑犯也应该有一个重新上诉减刑的机会不是吗?”
傅觉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低声下气过,之前是他不对,做了很多伤害她的事情。
可现在他在一点点的而改变,难道她都看不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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