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虎死的突然。
陈浩认为,事出无常必有妖。
“我打电话问问。”
周婷起身,要给娘家打电话。
冯义拉住妻子,道:“岳父已出力,不能一而再麻烦他老人家去逼迫那位,一来影响不好,二来逼急那位,会很麻烦。”
“那位是?”
“宁西的天。”
冯义以这四个字回应陈浩。
“他是朱家老爷子的……”
陈浩下意识问冯义。
冯义没什么,等于默认陈浩的猜测。
陈浩神色连变。
原以为,朱家最大的倚仗,是朱三的爹。
他把事情想简单了。
搞不好他和干姐夫、干姐夫的老师,都已被这位大佬列入黑名单。
前所未有的紧迫感令陈浩心神不宁,哪怕坐拥超十亿的财富,真正的权贵要收拾他,易如反掌。
除非他去国外发展。
胡思乱想之际,陈浩脑海灵光乍现,问冯义“姐夫,是不是你和你的老师肩负使命?”
“你猜的不错,我来丰川,是肩负使命,我的老师来宁西省,也是肩负使命。”冯义喝了口啤酒,继续道:“宁西省的问题很严重,就如一块板结的土地,而国家资源好比种子,撒在板结的土地上,只会烂掉,很难生根发芽。”
“你们要把这板结的土地犁开?”
陈浩凝视冯义。
“是!”
冯义的语调高亢而有力,展露一往无前的决心,“丰川便是这块板结的土地最弱一点,破开这一点,整块土地都能破开。”
陈浩若有所思点头。
不打破旧规则,很难建立顺应时代的新规则。
这样的过程,简称改革。
“你别担心,我会护好你的啤酒厂和百货大楼,因为它们是已经生根发芽的种子。”冯义着话轻拍陈浩肩臂。
“姐夫,我永远支持你。”
陈浩此言发自肺腑。
不过,眼下他太弱,必须快速变强,强大到大佬们必须拉拢他依靠他,无法撼动他,比如像李首富。
深夜。
冯义亲自送陈浩下楼。
“虽然李二虎死了,但朱三依然会被通缉,你姐的父亲,也就是我岳父,给一些人划出底线,必须把朱三办了,很多人巴不得朱三永远别回来。”
冯义这话,是在安抚陈浩,以免陈浩去青华上学担心家里。
陈浩并不担心父母安危。
除了鲁伟、阎建功,陈浩又为父母安排两个保镖,四人两班倒,二十四时轮流守护着父母。
夜幕下。
陈浩渐行渐远。
冯义依然站在单元门前。
李二虎死了,可他并未气馁。
朱三跑路,令一些人动摇,这几天市府市局接连有人向他坦承错误的人,秘书张超承认受到李大虎李二虎胁迫,往他酒里下药。
笼罩丰川多年的厚厚阴云,已被他拨开一条缝隙。
阳光终究会洒满大地。
那时的丰川必将生机勃勃。
远处那个走入夜幕中他看不透的少年,功不可没。
俊生便利店。
刘丽萍对陈俊生道:“要么先打烊,一会儿浩浩回来,咱在给他开门。”
“也行……”
陈俊生点头。
如今下岗的人没事干的人太多,治安问题频发。
就在上周,火车站附近一家通宵营业的卖部被几个年轻人抢劫,老板反抗挨了两刀,差点送命。
刚刚过上好日子的两口子,不得不谨慎。
“爸,妈,这么晚才打烊?”
陈浩回来了,快步上前,帮父亲拉好可折叠的伸缩铝合金护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