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夏楚盘腿坐在沙发上看书,心底捉摸着怎么和梁伯取得联系。
还有两日三夜藤井野治就要行动了,若是她再不通知梁伯、让东瀛人率先动手的话,就会打爵铭个措手不及。
只要爵铭一出现、她自己假装失忆的事情就会暴露,藤井野治轻而易举就能联想到顾南川是她放走的,一定会联系东瀛加强警戒。
到时候,顾南川也会深陷泥潭,爷爷他们极有可能会被转移……
想到这些,夏楚紧张地攥了攥手指。
侧目看了眼藤井野治,敛眉笑道,“给我用一下你的钢!”
藤井野治从胸前口袋中抽出钢递给夏楚,看着她眉眼抑制不住地笑,挑眉问道,“怎么了?”
“感觉这本书里面的诗都很好,想摘录下来,”接过钢,夏楚起身跑到一旁的桌子前桌下,拿出本子低头抄写诗词。
看着夏楚静静的背影,藤井野治好奇地挑起眉尾。
起身踱步到夏楚身后、俯身看着她本子上那一行行娟秀的字体。
‘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地结着愁怨的姑娘……’
“呵,”藤井野治忍不住低笑一声,眼中沁着细碎的流光,“楚儿,原来你喜欢这种情诗啊!”
“啊,”夏楚忙捂住自己的本子,涨红着脸、满眼羞愤,“谁让你看的,起开!”
“还害羞了?”藤井野治抬手轻揉着夏楚的发顶,戏谑道,“我也给你写一首情诗吧!”
其中到‘情诗’两个字,藤井野治的语气悠扬,羞得夏楚脸色更加涨红了几分。
“不要,”将脸埋在臂弯内,夏楚委屈地瘪了瘪嘴,嗔怨道,“你出去,我不要和你呆在一个房间。”
听着夏楚又羞又恼的声音,藤井野治眼中的笑意加深。
食指撩起她耳侧的一缕长发,嗓音略带暧昧,“这有什么害羞的,你喜欢听我以后天天念给你听。”
“不要,”摇了摇头,夏楚羞燥地皱眉,趾高气扬道,“我要吃苹果,切成苹果丁的那种,要你亲自切的。”
见藤井野治不动弹,夏楚伸脚盲踢了一下他的腿,催促道,“快去啊,苹果丁、西瓜丁、梨子丁我都要吃,必须是你亲自切的,快去快去……”
知道夏楚是在有意支开自己,低头看了眼她书本上的情诗,藤井野治好笑地摇了摇头,俯身凑在她的耳侧亲了一口,宠溺道,“是夫人!”
“啊,流氓,”夏楚羞恼地擦了擦耳朵。
怕藤井野治会再来一口,双手抱住耳朵将自己护的严严实实,“快去,不要切那么快!”
都将支开自己的意思表达的这么明显了,藤井野治再不离开自己都不过去了,好笑地摇头转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打开又关上,夏楚猛地拿下手,警惕地看了眼房门,掀开本子的中间页以最快的速度将藤井野治行动的时间、以及所有联络站的地址都写上。
当时与梁伯和爵铭早就提前商议过,他们的行动日就是藤井野治行动日的前夜凌晨。
那个时间恰好东瀛的所有人都在养精蓄锐,一定会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将重要的信息都写好后,夏楚将纸张叠成一块硬币大,用牙齿咬了咬尽量让纸张薄一些。
从领口处将纸条放进了内衣内,又趴在桌子上抄写着情书。
直至耳边传来一个开门声,夏楚暗自松了口气,佯装没有听到继续认真抄录着。
藤井野治端着两盘水果轻手轻脚走到夏楚身后,看了眼她抄写的满满一大页情诗,突然明白了什么。
像夏楚这个年纪的女人,肯定喜欢浪漫而富有诗意的男人。
她一直排斥自己,是不是他太过古板了?
将水果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