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做菜。”最后，于一凡垂眸默默地去了厨房。

那一秒我是真的有点心疼他，同时感到内疚。

裴珩对于我和于一凡的情绪反应并没有注意，他只是很认真地研究着洛洛的眉眼，忽然他抬眸着我，墨黑的眼瞳里是一缕伤感，“如果我们的女儿没有出事，会不会生出来和她长得差不多？”

我从来没有告诉过裴珩第一个孩子的性别，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

提起那个孩子，我的心还是不可抑制地痛了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女儿？”我的唇动了动，声音有些苦涩。

“我调查过你的孕检记录，我一直有件事想要你帮个忙。”裴珩凝神着我。

“什么事？”我心里其实挺惊讶的，裴珩居然还去调查过那些事。

裴珩停顿了片刻，脸上是少见的犹豫，他是一个非常干脆的人，任何事任何条件几乎都不会拖泥带水，能让他这样犹豫的事情，那就是对他来非常重要的事情。

我想不出来我还能帮到他什么很重要的事，难道又是关于洛洛明初做亲子鉴定的事？

那我绝不会答应！

“我虽然查了你的孕检记录，但是医院那边关于孩子四维的结果只有你手上有，还在吗？”裴珩终于了出来，可是内容让我大感意外。

第一个孩子的四维结果吗？那就是一张纸，勉强能出孩子的五官，这是我唯一一张孩子的照片，我好好地保存着，从来没有弄丢过。

我怔住了。

“如果你还留着，可以给我一眼吗？”裴珩的这句话，带着几分恳求的味道，他那样高高在上的男人，即使孩子，也不需要用这么卑微的态度。

他已经有了昊昊，而且我们的第一个孩子，还没出世就已经失去了，没有什么争夺的意义。

我的心里就像被什么堵住了一样，很难受，眼眶也忍不住发酸。

不过是一张四维图，给裴珩一眼其实无所谓，可是我不想我们之间再回忆那些痛苦，有时候共同的痛苦也是一种纽带，会把人牢牢纠缠在一起。

我忍住心里的难受，微笑着摇摇头，“没有，我怕到太难受，所以很早就扔了。”

裴珩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失望，他唇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没有话，只是再度低头着洛洛。

父女之间的对视，仿佛有魔力一样，将这幅画面渲染得无比温馨，我突然鬼使神差地了一句，“我手机里拍了张照片，你要吗？”

“要！”裴珩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眼眸里也有了光泽。

我点点头，去拿了手机在相册里翻找起来，那是我在做四维时自己对着机器拍下来的照片，虽然没有四维结果那么清晰，但是也能出基本轮廓。

第一个孩子的五官其实很像裴珩，或者很像现在的明初。

尤其是鼻梁和嘴唇。

我到这张图就心里更痛了，迅速发给了裴珩以后，关了相册。

裴珩空出一只手想要打开手机，我上前，沉默地把洛洛接过来抱着，她现在不哭了，很乖。

而裴珩则是着我发给他的照片出神，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失魂落魄的模样，着照片的眼神充满了不舍和痛苦。

我在想，那个时候的裴珩我吗？如果不我，那为什么会这么伤心？

不是一个男人如果不一个女人，那么连他们之间的孩子都会不吗？

我脑海里冒出这些毫无意义的问题，像是疯长的野草，剪不断烧不尽。

突然裴珩抬眸我，我才发现他的眼睛里有了红血丝。

“许知意，我最后问你一次，洛洛和明初是不是我的孩子？”他骤然问我。

着裴珩此时充满了痛苦的眼神，我的心也有些窒息，尤其是他问的问题，让我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知道裴